謙低低地笑起來,摘下左手的結婚鑽戒,耀眼的光芒,刺傷他的眼。
“過去是我不想找她,所以才找不到,”俊美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鑽戒,眼神鋒利,“既然我媽要見她,那我自然會當回事。”
鍾銘軒狐疑:“你有辦法找到她?”
“啊,”唐學謙笑起來,笑容裡有泯滅的光,卻達不到眼底,眼裡仍舊一片冰冷,“我不僅有辦法找到她,還有辦法讓她乖乖地主動回到我身邊。”
第 6 章
言情小說和偶像劇裡總是把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形容成這樣:平胸(偶爾也可以大胸),眼睛會說話,明明全身上下沒個地方有特色但加起來就能產生一種叫‘氣質’的玩意兒,而氣質這種東西,就和智商成反比,連帶著把這一族群定位成‘低智商型別’,通常表現如下:負氣出走後只會吃泡麵,泡麵還不會煮,只會衝,這用熱水一衝吧,還會燙到手,手被燙到了吧,一定不會包紮只會哭!
喬語晨覺得這些故事編得簡直扯淡,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培養出來的,怎麼可能錢一多就笨成這樣了呢,黨和人民白教育你了。
雖然是一時衝動離家出走,但喬語晨冷靜下來後的表現不可謂不靈活。她在市區中心租了一間小公寓,一室一廳,坐北朝南。雖然著實小了一點,但一個人住倒也方便,何況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租的房子,喬語晨的行動能力不能不說迅速。喬姑娘甚至還沒忘和租屋的老闆娘壓一下價,開玩笑,她用的可是她自己的存款,白花花沉甸甸的銀子啊,怎麼能不認真計算一下呢。
然後,就是工作的問題,雖然她有一個家財萬貫的老爹,還有一個同樣家財萬貫的老公,即使她不工作也有源源不斷的錢到手。但這兩人,前一個是她不想讓他擔心的人,後一個是她暫時眼不見為淨的人,所以兩個人都不能拿來用。一個人不幹活實在憋得慌,喬語晨當機立斷決定出去找點事做。
言情小說裡,一旦出現‘獨立工作’這個情節,十有八九有兩個可能:1、去花街賺錢淪為性 奴(靠!這兩個字真是太八和諧了……)2、求職不小心求到老公公司,最後還是淪為性 奴(……)。
喬語晨覺得能寫出以上情節的小說家簡直腦子有病,好像除了賣身之外就沒其他辦法似的,女人有手有腳,除了取悅男人之外就不能搞搞四化建設麼?
喬語晨從小在一個家世優渥的環境下長大,受過很好的教育和薰陶,極其擅長繪畫和鋼琴,又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至於外形嘛,雖然不能和西施貂蟬一比高下,但怎麼也夠得上清麗脫俗的標準。
於是,喬姑娘很容易地就在一所幼兒福利中心找到了一份臨時的差事,名義上頂了好幾個響亮的頭銜,‘英文老師’‘音樂老師’‘美術老師’,但其實就是和一群小朋友鬧和鬧和。
可是,白天越是充實,晚上就越冷寂。
離開那個家近十天,她的心情從最初的憤怒到彷徨,變成現在洶湧的失望。
誠然,她清楚唐學謙正在找她,那個男人的心腹手下無處不在,她好幾次看見他們正在四處奔波打聽。但是,也就只是這樣而已了。至於唐學謙,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仍然帶著一貫的公式化笑容參加各種會議洽談,雜誌上時而會有唐遠的那位年輕總裁在夜色濃重的晚上從蓮花跑車上下來出入奢華酒會的報導,他似乎永遠能維持他的那一份冷靜,喬語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動容。
甚至,喬語晨隱隱有種感覺,他根本不想找到她。以她對他的瞭解,唐學謙想要找到一個人,就算挖地三尺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挖出來,可是她不見了,他卻絲毫沒有這樣做。
喬語晨不知不覺手腳冰冷,她對他的感情,和他對她的回應,相差了太多,這種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