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向上飛出,“碰”地一聲大響,竟爾打穿了屋頂,飛了出去。
胡媚兒心下奇怪,尋思道,“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難道要聲東擊西麼?”
正想間,只見楊肅觀抬頭起來,看著屋頂,午後陽光順著屋頂的縫隙照了進來,登令昏暗的客店中滿是光輝。胡媚兒越來越覺得奇怪,深怕屋頂有人埋伏,便順著他的眼光望去。
胡媚兒抬頭向上,只見屋頂上開了個尺許見方的破洞,洞外一抹寶藍天,望之深邃如大海,除此之外,倒也沒人埋伏,她呆了半晌,不知這人到底意欲為何,當下低頭看著楊肅觀,眼光中滿是疑問。
楊肅觀啜了口清茶,淡淡地道:“胡姑娘,你看見了什麼?”
胡媚兒一愣,抬頭望著深邃如海的藍空,呆呆地道:“天……我看見了天……”
楊肅觀放下茶碗,俊目回斜,微笑道:“胡姑娘,天,會比江充小麼?”
話中深意無限,登叫胡媚兒心頭一震。
客店中一片昏暗,只有一抹陽光照在楊肅觀身上,看來倍感莊嚴,好似神佛降世一般。
楊肅觀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胡媚兒身旁,霎時之間,兩人四目交投,胡媚兒只覺眼前的男子不能逼視,饒她天性豪放,情場百戰,此時心中也只怦怦直跳,霎時只得轉過頭去,不敢多看。
楊肅觀慢慢伸手出來,輕撫胡媚兒的面頰,胡媚兒何等蕩性,平常勾引男人如同家常便飯,這時卻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感,她全身痠軟,顫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楊肅觀低下頭去,看著她的眸子,柔聲道:“胡姑娘,跟著江充辦事,名聲決計好不了,轉投柳侯爺門下吧。”
胡媚兒聽了這話,又是吃驚,又是駭異,她怔怔地道:“我……我害死你的朋友,如何還能幫你們辦事?”
楊肅觀淡淡地道:“有我在,凡事莫擔憂。”
胡媚兒聽了這話,忽感心中寧定安全,好似這人隨口的一句話,便有偌大的威力,叫她不得不從。她呆呆的看著楊肅觀,忽爾滿臉暈紅,卻是欲言又止。
楊肅觀正等她回話,忽聽店中傳來一陣極細微的腳步聲,楊肅觀不由一怔,連忙抬頭看去,猛見一柄長劍疾刺而來,直朝胡媚兒背後挺去!
楊肅觀吃了一驚,連忙把胡媚兒推開,胡媚兒尚未察覺危險,便在此時,長劍已至背心,楊肅觀出手雖急,但那劍來的太快,還是劃破了胡媚兒背後的衣衫。
胡媚兒嚇了一跳,急忙往地下一滾,跟著轉身站起,只見眼前站著個高挑美女,正是豔婷。她眼中滿是淚水,正自怒目望向楊胡二人,卻是有叄分惱怒,七分悲傷,想來方兩人的對話舉止,全給她看在眼裡了。
胡媚兒滿身是灰,神情大是尷尬,但隨即轉為惱怒,她指著豔婷罵道:“小小年紀便學得這般陰毒!以後怎麼得了!”
豔婷不去理她,仍是舉劍疾刺,胡媚兒怒道:“放肆!”一叢銀針飛射而出,豔婷見銀針來勢猛惡,臉色一白,她滿腔熱血,只知殺敵報仇,卻失了防備,眼看便要喪生毒針之下。
便在此時,靈定、韋子壯、娟兒等人也都奔了進來。娟兒見師姐性命堪虞,慌忙衝出,驚叫道:“師姐!”楊肅觀站在一旁,眼見情勢危急,順手便將豔婷攔腰抱起,他運起輕功,兩人一起飛上樑去。那大把銀針呼呼數聲,便從他們腳下飛過,釘在牆上。
豔婷抬頭望去,只見楊肅觀俊美的面孔便在眼前,她枕在楊肅觀的胸前,不由得臉紅心跳,但一想到他適才對百花仙子那番舉動,心下忽地一陣氣惱,掙扎道:“你放開我!”
楊肅觀怕她行事莽撞,反把手臂一緊,牢牢地抱住她,說道:“等這女子退開,我自會放!”他怕豔婷復仇心切,一旦放開她,不知她又要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