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顯然劇毒無比,都是心下發毛。
陸孤瞻道:“我把東西放在涼亭之中,誰先拿到誰先贏,不過有個規矩,身子不可沾地。若要身上任一處碰到地下,便算是輸了。”楊肅觀一愣,道:“若是身上衣物碰到地下呢?”陸孤瞻道:“一般的算輸,便是毛髮衣帶,足履頭冠,都不能著地。”眾人見此處距涼亭有數十丈之遙,都覺此言不可思議,陸孤瞻見眾人面帶訝異,便微微一笑,道:“不過天下雖大,也沒人練得這等的好輕功,為此我特地容情,如果人在半空,支撐不過,便可在‘百花仙子’的毒針上踩個幾下,也不算違規,如此可好?”眾人見那銀針鋒利已極,藍澄澄地甚是怕人,如果硬跳上去,只怕會立時戳穿腳底,何況上頭沾滿劇毒,刺傷後實在不堪設想,忍不住議論紛紛。
楊肅觀嘿地一聲,道:“好!在下捨命陪君子!陸先生這就下場嗎?”陸孤瞻哈哈大笑,說道:“我若與你比試,豈不是以大欺小?我這人一向公正,絕不會欺負於你。”他伸手一揮,說道:“解兄弟,你下場陪陪楊郎中,好好玩一玩!”解滔大喜,當下拱手道:“謹聽陸爺吩咐!”說著束緊衣衫,走下場中。
楊肅觀見過解滔的武功,方此人從樹上射過一箭,箭法頗見神妙,倒是一號勁敵。他心下尋思:“無論這人武功如何,這局我是賭定了,只要能拖延些時辰,等靈定師兄到來,兩邊實力旗鼓相當,到時帶著胡媚兒逃命,也不見得危難。”陸孤瞻見他低頭思量,知道他別有陰謀,笑道:“楊兄啊楊兄,我也是個詭計百出的人,你可別在我面前玩花樣!你先把懷中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涼亭之中,先得者勝,拿了東西便走,免得你輸了反悔。”楊肅觀悚然一驚,心道:“此人果然攻於心計,確實是個厲害角色!”他哼地一聲,將懷中羊皮掏出,便要往涼亭走去,尋思道:“我且想個法子,將這東西掉包。不然便做些手腳也是好的。”陸孤瞻看出他的用意,說道:“不敢勞駕楊兄!這區區的幾步路,便由我代勞吧!”說著手上馬鞭一揮,直往他手上羊皮捲來,楊肅觀連忙轉身相避,跟著拔劍出鞘,要往鞭上削去。誰知那馬鞭有如靈蛇一般,居然躲開了劍刃,在空中略一彎曲,昂起鞭頭,活像一隻毒蛇似的。
那長鞭微微擺動,呼地一聲,沿著楊肅觀手上長劍打下,絲毫不與劍鋒相觸,楊肅觀大驚,心道:“這是什麼鞭法!怎能如此厲害!”他急忙往後一跳,那長鞭猛地伸直,像一柄長槍似地戳向楊肅觀臉面,來勢猛烈,全然不似一根軟綿綿的鞭子,楊肅觀待要閃避,那長鞭突然轉向,已然捲住了羊皮,跟著往後一抽,快速絕倫的退了回去。
楊肅觀臉上變色,正要去追,卻聽陸孤瞻笑道:“你放一百個心!我絕不是搶你的!”長鞭一送,那羊皮穩穩地往前飛去,輕輕巧巧地落在涼亭的石桌上。
錦衣衛眾人見他隨手一揮,便將羊皮送上十來丈外的石桌,這人鞭法通神若此,實是難能之至,無不暗自駭異。楊肅觀心下也是驚歎,暗道:“此人武功高不可測,只怕不在靈定師兄之下,好在不是與他比試,否則還沒出手,勝負便已分了。”正想間,解滔已走向前來,說道:“在下‘火眼狻猊’解滔,特來領教楊郎中的少林神功!”說著解下腳上鞋襪,赤腳站在地上。
楊肅觀不明他此舉何意,正待相詢,卻見解滔已然輕飄飄地躍起,單腳落在一根銀針之上,那銀針鋒銳無比,解滔以拇指立在上頭,卻不流血,竟如御虛凌風,穩穩的站上針頭。
這手輕功一露,已是威鎮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