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派人來到此處相候,看來定有好戲可看。
安道京搖頭道:“卓掌門,江大人一向視你如知己,你可想清楚了。”
卓凌昭仰天大笑,卻不答話。
屠凌心走了上來,見安道京兀自擋在眾人面前,登即冷冷地道:“安統領,京城裡苦頭還沒吃夠麼?快滾開了吧!”
安道京聽他口出不遜之言,臉色頓時一變。這屠凌心曾尋過錦衣衛的晦氣,一舉打下他們十八名教頭,若不是郝震湘恰好在場,只怕錦衣衛要一敗塗地,此時安道京人孤勢單,那郝震湘更被他自己下手害了,如何能與這許多高手放對?只是他奉命來此,豈能退讓,當下硬著頭皮,勉強站立。
屠凌心冷笑道:“還不滾,真的要找死麼?”
正要動手,卓凌昭卻已伸手攔住,微笑道:“安統領,江大人呢?他也到了吧?”他知道安道京膽小怕事,等閒不會犯險,此刻孤身來此,後頭必有大援。
安道京見他料事如神,心下一驚,道:“卓掌門所料不錯,江大人正在附近。”
伍定遠聽得此言,也是不禁一驚,暗道:“怎麼江充也來了!”想起此人的種種事端,一時間又驚又怕。
卓凌昭心道:“這江充果然了得,少了羊皮指引,居然還是比我先到了一步。”他心中訝異,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微微一笑,道:“既然江大人也在附近,咱們不能不見上一面,這就請安統領帶路吧。”
安道京見卓凌昭滿不在乎,心道:“你這廝私吞羊皮,一會兒到了江大人面前,看你還有何話說?”他咳了一聲,道:“諸位高賢若要面見江大人,便請隨我過來。”轉身便朝峽谷走去。
金凌霜走到卓凌昭身邊,低聲道:“掌門人,你真要與江大人破臉麼?”
卓凌昭道:“你莫要擔心,我自有分寸。”
金凌霜雖然暗暗擔憂,但掌門面前,實在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只得退到一旁,默默跟著卓凌昭前去。
眾人暗懷鬼胎,各有忌憚,腳下卻一齊向峽谷靠近。
安道京行到峽谷旁,忽然凌空跳下,眾人驚呼一聲,眼看他便要摔入峽谷深處,驚呼聲中,卻見他仍好端端地站著,眾人連忙細看,卻見那峽谷中搭著一座木板,約有一人肩寬,頗見窄小。
安道京站在上頭,轉頭道:“請各位過來吧,我們要到對岸去。”
硫磺熱氣中,眾人見這木板又窄又長,銜接兩岸,極目望去,竟然長達十里許,足見工程浩大之極。
卓凌昭笑道:“多謝你們搭了座橋出來,倒省了我不少氣力。”他哈哈一笑,便也躍了下去。
屠凌心轉頭過去,對靈音等人喝道:“你們跟著來!”金凌霜架著靈音,錢凌異架著李鐵衫,一人跟著一人,魚貫而下。
伍定遠下得木橋,回頭道:“豔婷姑娘,你小心腳下。”
豔婷道:“不打緊。”她腰枝輕顫,身影一閃,已如飛燕般地落在木板上,那木板卻只輕輕一晃,絲毫不見顛抖。
豔婷輕身功夫一露,眾人都是大聲喝彩,錢凌異讚道:“小娘兒,真有你的!”
眾人有的賣弄功夫,飛身而下,有的自知輕功普通,便老老實實地攀下。
眾人走在橋上,一連走了半個時辰,卻還到不了對岸,足見此橋宏偉至極,若非發動軍士前來建造,一時卻要如何造就?看來天下之大,也只江充有能耐架得起這座橋來。
伍定遠心下暗暗驚歎,想道:“看這橋的工程如此浩大,想來一人的武功練得再高,也比不上朝廷裡權勢薰天的大臣。”
眾人面帶敬畏,都是暗暗納罕。只有卓凌昭漫不在乎,臉色一如平常。
走了片刻,只見前頭一名軍官站在木板上,卻在等候眾人到來。那人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