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將她推開,那少女卻伸了雙手,在自己面孔上輕輕撫摸,看她眼中滿是淚水,口中還不斷低聲呼喚,神情既愛且憐,容情似痴若夢。
這清秀可人的臉龐映入眼簾,韓毅雖是情場百戰的老手,但此刻心頭仍起一股莫名異感,一時之間,只想把這少女抱入懷中,在她白嫩的雪頰親一親。念頭甫生,他的臂膀也已伸出,正要撫上那少女的腰際,霎時心下一醒,硬生生地縮手回去,身子往後閃開,沉聲道:“姑娘究竟是誰?為何三番兩次跟著我?”
那少女微微苦笑,只怔怔望著地下,過了片刻,忽問道:“你……你這些日子開心麼?”
韓毅納悶不解,不知為何有此一問,皺眉道:“在下再好不過了。”他咳了一聲,反問道:“姑娘何故相詢?你識得在下麼?”那少女輕輕頷首,臉上露出了一絲悽苦笑容,低聲道:“好……那我就放心了。”她不再多言,竟爾轉身離去。
韓毅心下大疑,正想上前去追,卻又想道:“朝廷待我狡猾狠毒,別要設下毒計對付我,我可得小心些了。”
心念及此,便凝身不動,他望著空無一人的綠柳蔭,搖了搖頭,便自離去。
回到了店中,此時言二孃尚未返回,韓毅便獨自飲食。他張口嚼著麵餅牛肉,也是窮極無聊,便想找些書本打發時光,他伸手到行李之中翻找,忽然間衣物中落出一隻金鎖片,當地一響,正掉在地下。
韓毅伸手拾起,見那鎖片不似什麼值錢東西,卻是一般父母贈與小兒的平凡物事。
韓毅微微一笑,心道:“這種東西該是二孃的。卻不知山寨上誰討了老婆,生了孩子,卻要拿這種無聊玩意兒送人。”他隨手翻看那鎖片,只見上頭鑄著幾個小字,韓毅面帶微笑,讀道:“阿傻不傻,嘻嘻哈哈,歲歲年年,永保安康。己巳年九月娟兒姐姐贈。”
這幾句話甚是幼稚,登讓韓毅微微一笑,心道:“今年是庚辰年……己巳年九月,這鎖片是去歲深秋的東西。”他打了個哈欠,正待將鎖片收起,忽然咦了一聲,心中有些異樣,好似那鎖片有些機關。韓毅生性精明,忙取出鎖片再次觀看。自行將上頭文字唸了一遍,察看其中是否另有玄機。
來回讀了幾次,卻是一無所獲。他嘆了口氣,把鎖片扔到一旁,自行拿起麵餅嚼著。
吃著吃,面屑落上了衣衫,韓毅將衣衫抖了抖,忽然耳邊響起一個清脆嗓音,笑道:“阿傻!你又掉飯粒了!”韓毅大驚失色,竟爾脫口喝道:“誰?”
他咦了一聲,不知自己為何要發聲喊叫,他望著身上的面屑,滿面茫然中,又把鎖片拿了起來,喃喃地道:“阿傻不傻,嘻嘻哈哈,歲歲年年,永保安康,娟兒姐姐贈……”
娟兒姐姐……
恍恍惚惚間,淚水已然盈眶,好似只要呼喊這個名字,心中便覺平安喜樂。
便在此時,房門喀地一聲,打了開來,卻是言二孃回來了。韓毅心下一驚,隱約間似知此物不討老婆歡喜,急忙擦去淚水,跟著將金鎖片藏入懷裡。
言二孃看了他一眼,奇道:“怎麼了?神情這般奇怪?”韓毅乃是情場百戰的老手,如何會露出馬腳,當即強笑道:“我見你出門太久,心下有些擔憂,面色才變得怪了些。”
言二孃放下手上包袱,搖頭道:“看你這般模樣,倒似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韓毅心下一驚,慌忙搖手道:“天地良心,我什麼也沒幹!”
言二孃淡淡地道:“說著玩得。看你怕的。”她從包袱中取出油紙包,道:“吃過了麼?路上經過麵食攤子,怕你餓了,買了些麵餅回來……”
韓毅聽著妻子的說話,只是不住點頭,心中卻起了奇妙的思念,那是種雀躍心情,彷佛兒提玩伴已在門口等候,只等著自己出門去玩……
韓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