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語氣略帶調笑地問他:“那你到底是貪心呢,還是……”
他順著莫憂的目光看去,頓時明白她是指什麼。
莫憂還未等到他的回答,南杏已經迴轉過身,見到她和秦公子站在一起,驚愕片刻,便又上前拉開她。
於公子面色陰沉地看著南杏略微激動的舉措,而在面具攤子前,清麗出塵的女子緩緩摘下夜叉面具,剪水雙瞳中瀰漫著不解。
玄衣男子依舊面色冰冷如霜。
莫憂大大的打了個呵欠,呷呷嘴對南杏說:“都這麼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劣根性展現……
☆、8·身份
月滿樓的生意依舊那麼不鹹不淡,雖說是不鹹不淡,但因著往來都是上賓貴客,出手闊綽自不在話下,所以杜月麟一頁頁翻閱起賬本來也滿面喜色。
霖姐老遠就瞧見了莫憂,剛招呼她坐下便開始埋怨她竟有一個月都沒來了。莫憂隨口應承著,然後拉著霖姐聊著聊那,免得她又苦著臉非要怨自己嫌棄樓裡的吃食。
燈會那一晚沒人再提起,莫憂不問不說,南杏不說不問。
終於,莫憂憋了整整一個月,還是憋不住了。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知道怎麼回事,她只好親自來一趟月滿樓,興許能碰上於公子,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月滿樓,麻煩都從這裡來,這裡簡直就是萬惡之源,但她可沒那個膽在霖姐面前說出來。
玉珍靜靜地在臺上有氣無力地撥弄著琴絃,她心生疑惑,皇上不是已經病癒了嗎,怎麼還是在這期期艾艾的彈琴?
“善禾嫁人了,沒人鬥嘴,我看她好生寂寞。”聽了霖姐的解釋,莫憂點點頭,原來如此。善禾和玉珍可謂是月滿樓兩大招牌,只不過二人在賓客面前都是暗自較勁,想不到如今走了一個,另一個還會寂寞。
她們二人聊著聊著霖姐忽然不說話了,莫憂納悶地抬頭,就看見秦公子正站在她們桌前。他看了霖姐一眼,霖姐起身謙恭地向他行了禮,靜靜地退下。
要是換了以往,她會咧著嘴說:“連霖姐都給你面子,行啊。”
不過這次不同,她只是低頭喝茶不想搭理他。
見莫憂不理不睬,他也只是無所謂地看著她。直至她將茶飲盡,許久才開口:“我讓人送去的東西,都還喜歡嗎?”
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莫憂記起天嘉節那晚,原本她都已經打算回客棧休息了,偏偏於公子非要送她和南杏。於是,於是她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替南杏答應了,事後還惹得南杏氣鬱好久,但畢竟沒多大事,第二天就好了。可第二天一早,莫憂竟收到一首飾盒的琳琅珠翠,南杏當即就沉下臉來,不顧她可惜的神情將其統統仍出窗外,不知便宜了哪個過路客,然後一連幾天都不理她。
南杏雖然脾性古怪,卻很少生這麼大的氣,於是莫憂將所有一切都歸罪於姓秦的送的首飾。
她根本什麼都沒做過,當然什麼都沒做錯,於是她坦蕩蕩地質問:“你是想挑撥我和南杏麼?”
“挑撥?莫憂,你想太多了。”
“我這人就愛多想。”
“難道我不能因為想送而送嗎?”
掩飾就夠了,還非要把她也捲進來,莫憂心中不禁咒罵連天,在霖姐的地盤上也不好發火,只好回他一句:“那你還費盡心思的要留下雅兒的燈。他們不知,可我看見了,我們放燈時你明明偷看了一眼,雅兒還真高興的以為這就是緣分呢。”
見被識破,秦公子蹙眉看著她,莫憂也回瞪他,不甘示弱。
“我們不提這個,去樓上坐坐吧。”他主動邀請道,莫憂本想拒絕,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自己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