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她的手一緊,“因為他?”
莫憂終於沒辦法再心平氣和地跟他好好說話,一竿子麻煩事等著她,他和殷爵炎還跟約好似的來擾她清淨。怎一個煩字了得!
她用另一隻手掰開司邑青的手,一獲自由就大力地關上窗戶,隔著窗上的一層薄紗道:“我要睡了,明日還要早起尋醫,沒空和你們耗。”
“莫憂。”
她將額頭輕輕抵在窗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滾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願信我嗎?
到長林的第一晚,或許是因為在來的路上倦意就已經積了好久,莫憂倒頭一沾枕頭竟然就睡著了,全然沒有受到不相干的困擾。
一覺日上三竿起她是不指望的,可第二天沒人叫她自個兒就能早早醒來,還是讓她對自己佩服不已。
伸伸懶腰,活動四肢。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雖然她都不知該做什麼準備。
尋醫,那是要出去尋麼?
當然不用,她定是趕路趕急了腦子被灰塵石子堵了,才會忘掉晗陽城中那個精曉各種蛇毒的女人。結結實實睡死了一晚後,她終於想起了蕭蛇。
而要想請動不喜生人的蕭蛇,她就得低聲下氣地求殷爵炎了。
她以頭撞柱,咚咚響的有她的頭和柱子。
早知道,昨晚就對他好點了!
可一轉念,楚朝文也算是為他效力,他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吧。
正在她猶豫著如何向殷爵炎誇大楚朝文的豐功偉績時,天上那個她一直瞧不起的老頭又告訴了她一個道理。
船到橋頭自然直。
神醫自個兒上門來了。
莫憂之所以稱神醫,不止因幾根銀針下去,楚朝文就能在夢中動動手指還說夢話,而是因為神醫醫術高明,卻是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
她打量著神醫瘦削的身板,暗忖,嗯,還是個弱女子。
不過她不懂的是,神醫竟是南杏風塵僕僕帶來的。
南杏和神醫均是灰頭土臉,想來也是日夜兼程趕來的。莫憂難得見到南杏這麼狼狽,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兩人之間連重逢的寒暄都直接省了。
其實她用許多話想問,可終究沒有開口。
即使再擔心,她也不能衝動,要善解人意。要是南杏覺得她知道的太多管的太多,今後把一切瞞得更嚴實,或者把她送到更遠處……
莫憂沒有多問一句不該問的話,她想留在他們身邊守著他們。
大抵被莫憂盯得不耐煩了,南杏替楚朝文拭汗,回頭不耐煩地一指神醫跟她解釋:“這是我新收的婢女,白芷。”
莫憂哦一聲點點頭,上下打量起這個今後可能會在南杏面前跟她爭寵的女子。
相貌清秀,低眉順眼,一看就是個善解人意的可心人。
她覺得壓力很大。
於是為了體現自己的體貼乖巧,她生怕人佔了先機般搶著去煎藥。
司邑青和殷爵炎都在她的無視到底中格外安分,一個面如冰霜,一個笑意溫和,沒有在南杏面前表現出絲毫異樣。
莫憂忽然覺得睡了一覺起來真是晴空萬里,真真是個好日子。把想在一旁看著火候的白芷支走後,就同因信不過她而前來看藥的阿良閒聊起來。
她這才知道,原來阿良早在來邊境前就已經成親了!
至於他的妻子是誰,莫憂雙眼眯成縫,似乎在回想什麼。
“昀倩。”阿良萬分不願正眼看她。
“哦,對,就是她!怎麼樣,我這個媒人還不錯吧?她怎麼樣?我還記得,以前只要一提她,你就羞得兩眼冒火。”莫憂搖著煽火的蒲扇,極盡所能地最後羞他一把,可惜未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