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了,每天就計算著別人,又要防著別人的算計,十六歲便開始生孩子,卻是生一個死一個,唯一活著的孩子又是一個格格,現下這皇子也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且為了賢惠博得好名聲,時時刻刻都注重言行舉止,禮儀周全,也難怪才三十多歲,就純粹是心力交瘁而死。
看來這“孝賢”的皇后活兒,也不是那麼輕鬆的,而且她的偽裝也開始有了裂縫。就好像她懷孕了也不放下手中的權利一般,表面是賢惠,在這困難時期也要為皇上分著憂,可在我看來,暗地裡就是把自己往死裡累。
要說富察氏的產期臨近,乾隆也跟我商量過,準備晉封我為皇貴妃,以暫理六宮之事。不過我只說到,皇貴妃的名分特殊,現在就皇后生產晉封便很不適宜,這事兒也就揭過了。
至於暫理六宮之事,我雖然不怎麼想要,卻沒有理由反駁,如今貴妃位上就我一個,這皇后有了事兒,自然就落在我頭上了。但是不久後我依舊能這般清閒,因為即使乾隆的提議也經過了太后的同意,便也不知道富察氏使了什麼手段,有了什麼說法,讓兩人最後都贊同了原本交權給我變成讓我協助的方案。
當然這“協助”一般就沒我什麼事兒,所以我還能在儲秀宮過著我自個兒的安穩日子,不用操心別的,便是清閒。而和著皇后生產期間,我還得盡力隱藏行蹤,除了有要哺育永璟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外,一直都有魏貴人在長春宮幫手,太后和乾隆便也就沒有開口讓我幫襯一些去。
自然我就是能省則省了,既是要避免一些複雜事兒,也是不待見皇后要做的那些個事,統理六宮說得是好聽,但是那也絕對是腦力加體力活兒,如今看著富察氏的模樣,我還真對這皇后之位期待不起來。
而同年七月,嘉妃又順利生下皇九子永璇,本身又有皇四子這麼個兒子,倒是和純妃一樣,有兩個兒子護身,在這後宮裡的地位就已然不容忽視。
就是我還想過,當初皇后懷孕是不是聽聞過嘉妃跟著有了喜,所以心情有些大起大落便動了胎氣,以至於後來讓自己的孩子有些早產。
雖然這並沒有跡象可尋,可在我看來,皇后的淡然賢惠之相就不再那麼完美了,很多的事兒都能夠讓她動了真氣。也因此乾隆十二年十二月,八阿哥永琮因感染了天花而夭折,便成了富察氏的催命之事。
見傷心鬱郁的富察氏幾欲臥床不起,乾隆在十三年二月奉太后東巡時,讓皇后隨駕出行,以期散心寬慰一些她的喪子之痛。而促成這件事,卻是還有著我的一些功勞在。
本來乾隆一直說是要讓我隨駕而行,就當是看看這大清的萬里江山了。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卻是因著這樣那樣的事兒,每次到最後都不得不作罷,而這次的東巡,乾隆居然又是提起。
但是有了高氏的前車之鑑,我是絕對不放心皇后的,尤其她還是剛剛喪子的母親。
是想四格格才不過五歲,永璟更是剛過三歲,是不宜跟著出行的,然而單獨留他們在宮,那更是危險。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狀態下的富察氏會不會直接幹出什麼來,到時候皇帝太后不在,我也不在,就是不管什麼手段那都能做成意外了。
於是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當然那不是直白的給乾隆添堵,而是提起了喪子的富察氏,說到出門散散心可能會對她心裡有幫助之類的云云,總之,是費盡了口舌,才讓乾隆按照歷史那般帶著富察氏皇后出巡了去。
要知道,歷史上的富察氏就是死在了東巡的途中,要是乾隆不帶她去了,那指不定她還能拖多久呢!這預想中的輕鬆日子可就更加遙遙無期。
雖然我沒有機會去考證富察氏究竟是怎麼死的,但是這樣在宮裡我過得舒心,即是因為孩子少了一個虎視眈眈的厲害敵人,又是我本就知道乾隆的心性。
想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