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黑衣版鍾離璟落荒而逃之後,之後幾日他再沒有出現過。 讓鬱芊忍不住感慨,躲起人來的樣子兩個人格還真是一模一樣。 而她不知道,黑心肝白衣版的鐘離璟也同樣納悶。 【你最近在搞什麼?!】 腦海之中,一黑一白相對而立。 正在發憨的黑衣鍾離璟疑惑的看他一眼。 【什麼?】 白衣鍾離璟睜大眼不可置信的指他。 【你,你竟敢無視本尊???】 鍾離璟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你在跟誰耍魔王架子呢?】 笑死,那說起來他不同樣是魔王嗎,誰比誰尊貴? 每當一黑一白單獨對話時就總是這樣針鋒相對的模樣。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一些不同。 白衣鍾離璟眼睛一眯突然道。 【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黑衣鍾離璟神色淡淡。 【有什麼不對勁的。】 我和你很熟嗎? 白衣鍾離璟呵笑一聲。 【你在掩飾什麼?】 【我想想,明明前段時間到你出去的時候,每次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這幾日又怎麼突然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你說,這是因為什麼呢?】 黑衣鍾離璟面色沉下來。 【你別忘了,我們兩人互不打擾。】 又是這一句,白衣鍾離璟冷笑。 【是互不打擾,不過…如果你要拿我們兩人的身體做一些事的話,應該已經違背了約定吧?】 黑衣鍾離璟眉頭一皺,警告的看他一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衣鍾離璟看著前方的空地眼神幽幽,突然嗤笑一聲。 是夜。 鬱芊洗漱後靠在榻上看魔界雜物志,暖黃色的燈盞將她的影子投在地面上,一片溫馨。 鬱芊正看的認真,面前的光突然被擋住,她以為是黑衣版鍾離璟。 只是…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就想通了? 她訝異的抬頭,看到的卻是一身白衣的鐘離璟。 鍾離璟一眼看清了她眼中的訝異,原本就複雜混亂的思緒更是煩悶,出口的話不自覺帶了些刺。 “怎麼,看到是我很驚訝?” 這語氣…莫非是心情不爽跑來她這裡發脾氣了? 鬱芊沒打算慣著他。 ‘半夜潛入女子房中,堂堂魔王難不成是登徒子?’ 鍾離璟伸手想去撫她的臉,卻被她偏頭躲過。 鍾離璟有些惱怒。 “怎麼,他能隨時進,本尊不行?” 鬱芊愕然抬頭看他。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準備直接攤牌了? 鍾離璟卻以為她是驚訝於自己說出了另一個“人”出沒的事,眼中諷意更甚。 “怎麼,很驚訝?” “在本尊的魔宮,你當真以為本尊會不知道有人進出?” 噢,這是打算繼續瞞著,順便把他們兩個割裂分開了? 鬱芊心中沉思,面上卻是恰到好處的浮現出一絲緊張。 ‘你想怎麼樣?’ 鍾離璟再度伸手撫上鬱芊的臉頰,這一次她沒有再躲。 他低笑一聲,俯身湊近她輕嗅。 “本尊之前說了,帶你來都城是想讓你幫本尊一個忙。” “但是現在,本尊改變主意了。” “整個魔界領土都是本尊的,包括你現在住在這魔宮之地,也是本尊的。” “既然你住在魔宮,那麼,你也同樣是本尊的。” 鬱芊睜大眼,‘你這是強盜邏輯!’ “強盜?” “在這魔界,本尊的話就是道理,強盜?那也是本尊定義的。” “本尊說不是,那就不是。” 鍾離璟輕笑覆上了面前的紅唇。 涼,透徹的涼意席捲而來,直抵心臟。 鬱芊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咬上了一口一般,無盡的寒意自心底蔓延。 鍾離璟已忘情的閉上了眸,鬱芊趁他不備使勁推了一把。 鍾離璟猝不及防被推開到一旁,白皙的指尖撫上唇瓣。 是與他一身白袍完全不搭的邪氣與狂肆。 “感覺還不錯。” 鬱芊憤憤的瞪著他,手背狠狠的從唇上擦過。 ‘滾出去。’ 鍾離璟似乎無意繼續惹惱她,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躲過鬱芊踢過去的一腳後閃身消失。 “記住了嗎,你是本尊的所有物。” 月光如同薄紗從窗邊灑進,鬱芊一臉憤怒的站起身走到窗邊。 “砰!” 窗戶被狠狠的關上,躲在對面樹上的魔雲心肝兒也跟著一顫。 天啦! 最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