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那我更該勸阻你做那種不名譽的事。”
“沒有人能阻止我。”拍翠納說:“我下定決心,等到能自立,就要跟監護人周旋到底。”
“我想你一定沒問題的。” 柏翠納微微一笑。
“不曉得你有沒想到,說實在,我在逃學以前就準備好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什麼準備?”
“我籌了一筆款項。”
“怎麼籌的?”
“我寄了一張自己做的清單給律師。”
“什麼清單?”
“有關書籍、制服,還有各種雜費的繳費單,我想他們一定會懷疑,可是他們會給得很爽快。”
女孩說得那麼得意,伯爵也不禁微笑起來。
“我看得出你很機靈,柏翠納。”
“不得不如此。”她回答道:“除了該死的表姐艾黛莉之外,我在世上是無親無故。”
伯爵默不作聲。半晌,柏翠納又接著說:“相信我一定能拿到錢獨立生活。只要我把自己弄成倫敦的話題,監護人就不得不把錢交出來。”
“假定他不肯?” 柏翠納嘆了一口氣:“當然,他不肯。那樣我只好等到滿二十一歲,才能獲得一半;等到二十五歲,我就可以得到全部了。”
“我想,在所有遺言中,都可能有個但書——假如你結婚……”
“是的。”柏翠納同意道:“可是我卻不願結婚,把所有的錢交給我的丈夫去支配。”
稍停,她又諷刺地加上一句:“他還不是會象我的監護人一樣,把錢統統吞下,不給我分毫。”
“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樣。”伯爵溫和地說。
“卡蕾說,這個社會充滿了‘淘金者’,一些紈絝子弟天天夢想著討個富婆,我看當流鶯還過得愜意些……反正我是當定了。”
“對男人你似乎還不太瞭解。”伯爵道:“我不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特別迷人的男人作情夫。”
相翠納沉思了一會兒,說:“我不要向他提出什麼經濟要求,卡蕾的哥哥告訴她,他的情婦每年都向他揩一筆財產,她要馬、車子、賽西亞的房子和許多珠寶,可是打死他也拿不出那麼多。”
“我不知道卡蕾的哥哥是何許人;不過我以為他對公子哥兒的描寫不盡可靠。”
“他叫維斯康孔勃。”柏翠納說:“卡蕾說他是個時髦人物。”
這就是柏翠納知道的所有資料!伯爵暗暗地想。
他認識維斯康,那是個相當樂天派的笨傢伙。他很浪費父親莫孔勃侯爵給他的津貼。他的父親生活放蕩,搞得聖詹姆斯俱樂部人盡皆見。
彷彿看穿了他的沉默中若有所知,柏翠納問道:“你認識魯柏特?”
“我見過他。”伯爵承認了。 “卡蕾認為他會待我象丈夫一樣好。他一直需要錢。可是我不要丈夫,我要獨立。”
“我希望你瞭解,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伯爵說。
“那為什麼有些女人會當流鶯?”
“通常並不是因為擁有一筆遺產。”
“有遺產也沒有用,假如不能得到手。”拍翠納說得好象很合邏輯。 “
“假如你聽勸,”伯爵說:“我建議你,在做得過火以前先見見監護人比較好。”
“那有什麼用?”柏翠納激動起來:“他一定會氣壞了,又叫警衛把我抓回學校,然後我又得重新再準備逃走。”
“其實只要說明你年紀大了,不適合再呆在學校,而且同學都參加過成人舞宴,他會諒解的。”
“諒解!”柏翠納嗤之以鼻:“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諒解!為什麼?為什麼世界上男人這麼多,爸爸偏偏要選他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