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後,凌清雪將玉佩自頸上取下,放到桌上,“東西還你,我的東西還來。”她原本系在頸上的是一隻玉蟬墜,雖然不能與他這一方玉佩相提並論,但凌家兒女身上均有一塊相同質地的玉墜,是他們自幼便佩帶的。
江隨雲只是很隨意地瞥了眼玉佩,笑問:“娘子莫非是嫌這玉佩不好?”
“如果貴重的東西如何不好,但它不屬於我,我自然不能留下。”
“送予娘子便是娘子的,娘子還是趕快收起為好,讓旁人看到了起了覬覦之心便不好了。”
“江隨雲——”凌清雪銀牙暗咬。
他輕笑,“何事?”
“你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忍耐度。”
“那我觸到娘子的底線了嗎?”他笑得輕淺,一副瞭然狀,“看來還沒有。”
她側頭握拳,深呼吸,強自按捺下打人的衝動,這才重新轉向他,“在我離開之後,齊浩宇是不是來過?”
“咦?你見過他了?”他神情一正。
“嗯,他說話頗是古怪,想來你一定是對他說了些什麼吧?”她狐疑地看著他。
“為夫也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也許是齊莊主誤會了也未可知,要不要我專程去向他解釋一番?”他似真還假地問。
她蹙眉,“誤會便誤會了,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本也非她良配,只不過父母之命無法違抗,婚前逃跑未能得逞,途中又遇到暴風雨陡生變故,陰差陽錯指下,這樁親事倒終究是泡湯了。
聽她這麼說,江隨雲不由得會心一笑。看來她與齊浩寧也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
“我的玉墜還來。”她重新回到原來的話題。
他微微一笑,伸開雙臂,對她說:“就在為夫身上,娘子自己來取即可。”
他當她不敢嗎?
凌清雪氣極,跨上兩步,伸手便朝他的衣襟領口探去。
偏巧此時有丫鬟入內送宵夜,一看到兩位主子的情況,立刻低頭向外退,“奴婢什麼都沒看到。”
凌清雪瞪眼看著她退出去,一時間忘了把手從江隨雲的衣襟處收回來,只覺滿心的無力感。
江隨雲順勢將她的柔荑握入手中,笑道:“想來娘子趕路一定辛苦,不如吃點宵夜解解疲乏。”
“鬆手。”凌清雪有些羞惱。
“夫妻之間不必太過拘謹。”
真是逼得聖人發火。忍無可忍,她左手快如閃電般攻出,輕而易舉地就制住他。
“看來跟你講道理,遠不如對你動手來得有效。” 她微笑起來。
他亦笑,只是笑容有些微的苦。
“娘子——”
“再亂叫,點你啞穴。”她絕對不是嚇唬他。
“那你點吧。”江隨雲的反應更直接。
“喂……”凌清雪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這人怎麼這麼死皮賴臉,枉你一副文質彬彬、知書達禮的模樣,都跟你說過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錯的,你為什麼就是執迷不悟呢?”
江隨雲看著她的眼,微笑道:“我們拜過天地,入了洞房,同床共枕,不是夫妻又是什麼?”
凌清雪無力地撫額,嘆道:“江公子,我本來不是你要娶的人,只是被人設計才李代桃僵跟你拜了堂,所幸大錯沒有鑄成,所以你不必迂腐的堅持要負責。”
江隨雲看著她,笑而不言。
第2章(2)
“你笑什麼?”她因為他意味不明的笑而莫名有些心慌。
“娘子,你認為身為商人的我會迂腐嗎?”他不答反問。
她突然不敢與他對看,下意識別開視線,“我又不是你,怎麼會清楚。”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