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非庸手。
她才避開,眼前人影一閃,一個黑巾蒙面人已掠上前來,並以凌厲的劍氣相遇,銀光連閃,瞬間就將她逼退到角落裡,然後一個鶻子翻身,猛然將躺倒床上的玉夫人連被帶人一起抱走,扛上肩頭,飛快的掠上大敞四開的窗子,急掠而去。
還有許多疑惑未解,被逼退的步驚豔豈會罷手,如果她此去被人滅了口,一些事情就更會變得撲朔迷離,難以知曉這王府的人究竟一個個懷了什麼心思。
步驚豔掠上牆,隱約見那個扛人的身影還在樹木間躥來躥去,頓時從牆上輕巧的躍下,毫不遲疑地向他們奔去。等她跟隨那人影繞了一段路,忽然眼前一亮,那個人影居然進來她以前居住的地方——流雲居。此時流雲居由於沒有主人入住,下人們都撤離了,晚上懶惰的奴才只想窩在被子裡,連燈都懶得點,到處清冷一片。
步驚豔站在院門口暗伏著,想待黑衣人鬆懈的時候一舉攻下他。悄悄探頭向裡望去,只見那人將玉夫人放下,一指點到她身上,玉夫人一聲尖叫頓時衝口而出,只是馬上又被黑衣人扼殺在喉嚨中。
“夫人別叫,是我。”
連受刺激的玉夫人一聽這聲音果然有些熟,隨著黑衣人將面上黑巾取下,定目在昏暗的火摺子下細看,竟然看到了一張從未想到過的臉——流雲居的花匠北叔,那個帶著儒雅之氣的中年人。
這時北叔的手已離開她的嘴,她吃驚的開口,“北叔?怎麼會是你?”她身上的被子散開,也忘了要拉攏。
北叔平日一雙無神的眼睛裡,此時竟灼灼有神,他深深地看了玉夫人一眼,帶著痴迷,,想看又害怕看的那種。然後,他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夫人,小的實在不忍心見你死於別人的刀下,才會冒昧做下這等冒犯你的事,請夫人責罰。”
玉夫人是何等眼色,自是明白一個男人這樣看女人時代表了什麼意思。她眼色一挑,居然被眼前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激出了身為美麗女人的高傲之態。她昂起頭,像個高貴的公主,冷聲道:“你救了我,我有怎麼會責罰你?不過今晚看的事,千萬不能說出去,知道麼?”
北叔像個害羞的男孩,低眉低眼的點了點頭,看得站在外面的步驚豔身上連打了兩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個平日對人淡然身形高大的北叔,居然擺出如此一副小媳婦的模樣,這人是不是也活得太叫人嘔心了?
多日受到驚嚇的玉夫人此時似乎找到了組織,說話也有條有理姿態優雅起來。她把身上的棉被捂了捂,寒風一吹,把她微散的髮絲頓時吹出一縷凌亂美。她自我感覺良好,秀眉一蹙,又扮出楚楚動人的模樣,微帶哭腔低聲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王妃想殺我,在這個東院裡,以後怕是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北叔頓時手足無措,想伸手安撫她,又怕冒犯了佳人,急得直撓耳朵,“夫人,你別這麼說,以後……以後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絕不推辭……你先別難過……”
玉夫人掩面,“我怎麼不難過?王妃不容我,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美人垂淚,美人堪憐,北叔終於壯起膽子把女子輕輕攬進懷裡,先是小心翼翼,過了一會,女子的身體已主動往他懷裡貼來,鑽得他心火直冒。他暗自咬著牙關道:“你想讓我怎麼做?儘管吩咐。”
玉夫人暗自得意一笑,想不到今次因禍得福,知道這個跟了傻子多年的人對她有意思,簡直是天助我也。
她又在他懷裡蹭了幾下,才幽幽道:“我知道這裡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我一個弱女子,以後再也無依無靠,如果北叔不嫌麻煩,你不能先帶我離開王府……”
北叔似乎一呆,“如果被發現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玉夫人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