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是厚重的青石壘就,最裡面用巴掌厚的鐵板鑄成,而門鎖也是一個精巧的機關。除了當家人,誰也打不開。
所以,就是有人猜到謝家莊園裡埋了銀子,也輕易挖不到,就算找到了確切的埋銀房間,他們也打不開一道又一道的機關。
據說這銀庫還是當年秉德公設計的,安全得很。
謝嘉樹曾經偷偷做過實驗。不用祖傳的法子,確實打不開,哪怕是用炸藥,也只能炸開最外面的那層青石壁,至於最裡層的鐵板屋,也只是留下一道道黑火痕跡。卻不受什麼重大的損傷。
那樣的銀庫一共有三十來處,揚州十處,京城、燕州、益州以及其它地方還有二十處,每一處至少藏銀一百萬兩。
另外還有銀票若干。
由此可見,謝家的富貴到底到了怎樣的程度。
袁氏眯著眼睛。默默的打量著專注煮水烹茶的謝嘉樹,心說話,此次出行,謝家一共動用了二十六輛馬車,除開她們坐的三輛,以及給管家和鏢師們準備的三輛馬車,其它的二十輛皆是貨車。
而那些貨車裡,有十三輛裝著各色箱籠和食材,剩下的幾輛車廂包裹的嚴嚴實實。
袁氏瞄了幾眼也不曾看清楚,不過她推斷,那裡面裝著的應該是現銀。
袁氏算了算,那樣的大木箱應該一箱能裝一千兩左右的現銀,而一個車廂裡大約可以放十七八口大箱子,那麼七輛大馬車裡估計能裝一百萬兩銀子。
一百萬兩銀子,放在普通鹽商身上,絕對是個不小的家底了。
可謝家不同,謝家是江南第一鹽商,且世代都是鹽商,八十多年積攢下來,家裡的現銀沒有兩千萬兩也有一千萬兩,而絕不可能是可憐兮兮的一百萬兩。
謝嘉樹做出舉家遷徙的姿態,還故意將一車車的銀子弄出來,他這是想演戲給誰看?
袁氏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過去她太蠢了,總被人左右,盛陽也好,謝嘉樹也罷,都把她當傻子一樣。
可現在不同了,為了孩子,為了她自己,她也不能再這麼下去。
謝嘉樹不給她交底,不信任她,那她就要一步步的取得謝嘉樹的信任,真正成為他看重的妻子,比當年的大洪氏還要被看重。
只有這樣,她才能謀得謝家的產業,唔,就算不能全拿到手,好歹也要拿到一半。
袁氏在謀劃著什麼,坐在她前面車廂的謝向晚也在考慮著什麼。
“阿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疼了?”
坐在寬敞的車廂裡,謝向安看煩了窗外的景緻,轉身坐好後,抬眼就看到了蹙著眉頭的姐姐,他忙關切的問道。
謝向晚回過神兒來,笑著搖搖頭,“不是,早上還有些疼,現在已經好多了。對了,阿安,最近沒有收到你陸大哥的信嗎?”
不想讓弟弟擔心,謝向晚索性換了個話題。
果然,一聽到陸離的名字,謝向安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他苦著一張臉,道:“沒有,陸大哥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給我寫信了。上次他說,家裡又開始逼他娶親,太夫人和夫人甚至把人家小姐接到了府裡,陸大哥無法,只好又躲到了秦淮河……”
謝向晚見謝向安說得可憐,也跟著感嘆,“唉,陸二少爺真可憐。”竟被嫡親祖母和親生母親逼迫、算計至此,心中的悲哀可想而知啊。
謝向安道:“可不是嗎,唉,陸大哥還說了,如果家裡繼續堅持他娶表小姐,他就再次離家。對了,陸大哥說他想去北地遊歷……”
謝向晚微微蹙眉,心道:北地?北地可不太平啊。
聖人病危,皇太孫即位,幾位成年皇子定然不服,其中最難纏的便是北地的燕王,而陸離此時去北地,很可能有危險呀。
不過,現在她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