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心儀之人明明是殿下……”
“那又如何?”飛花似聽不懂柳扶微的邏輯,“有誰規定一顆心只能喜歡一個人的?”
“???”
飛花渾然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只道:“道契加身,就註定你必定心有偏袒,也不會是專情之人。何況你的心頭血乃順此情根而出,鑑心臺所鑑,當然是這條情根所屬之人。”
“……除了殿下,我沒再喜歡過其他人……”
飛花不以為然,“也許你只是尚未認識,等看到了人就會忍不住心動呢?不過你放心,到時你將身體交給我,我自會幫你了結。”
柳扶微總覺得飛花扯遠了,“我還是覺得你猜錯了。殿下那日所見,應該就是他自己,若他看到了風輕或是其他什麼人,這兩日不肯能毫無動靜,也沒來找我求證……”
“阿微啊阿微,你莫不是被鑑心閣凍壞了腦子,反應這般遲鈍的。”阿
() 飛簡直要翻白眼:“當日,皇太孫若看到的是他自己,又何必要燒了鑑心閣?”
陡然間,柳扶微想起鑑心臺上,司照垂首望地時整個人散發的森冷之氣,心中有如驚雷閃過,心跳如同牛皮大鼓咚咚作響。
“你也不必太過緊張,之前他知道你是脈望之主,不也沒拿你怎麼樣。可見他所圖不是你的心,氣歸氣,也不至於退婚不娶。”
柳扶微心中一黯。
飛花雙手抱在胸前,“到時你就照直問,就算他不肯說,你也大可趁他睡著時再進他心域看看,只需確認風輕的轉世是誰,就可依照你原本所想離開皇太孫。席芳那廝辦事還是靠譜的,哦是了,你到時記得拿回脈望,否則就算找到了風輕,我也沒有把握殺得了他……欸!”飛花見柳扶微捏決欲離,一把握住她的肩,“我話都沒說完,你著急上哪兒去?”
柳扶微唯恐再聽下去真被說動,道:“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也許實情並非如此。如果你猜得沒錯,我更不能就這麼讓殿下誤會,但凡能好好解釋……”
飛花往前邁出一步,“怎麼解釋?事關風輕,你說得出一個字麼?”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柳扶微道:“殿下曾答應過我,待到新婚之夜會告訴我一切,也許到時候我就能夠讓他明白此事來龍去脈……”
“來龍去脈?”飛花目露嘲諷:“你真以為你們之間是能夠用所謂的‘溝通’就能夠解決問題的關係麼?你莫說旁人,換作是你,大婚之時發現自己的丈夫不僅當過別人的眷侶,那個別人還是將你推入深淵、害你至親的元兇,你能夠原諒他麼?”
柳扶微一時呆住。
“阿微啊,你以為世人為何總盼著別人坦誠,輪到自己卻永遠有所保留麼?因為人們知道,人心沒有絕對的純粹和信任,真相往往並不美好,包括自己在內。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就再也沒有迴旋的機會,到時候你就是想走,恐怕皇太孫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柳扶微心中仍在掙扎:“我沒說我不走,但我,我至少也要幫殿下贏了賭局……”
誰料飛花嘴角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贏?他已經輸了賭局,你難道瞧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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