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天天與惜了了他們泡在一處,對這些事,也知道一些。
“寧墨身上的毒,怎麼來的?”
十一郎怔了一下:“寧哥哥身上的毒,不是郡主下的嗎?”
“呃,是麼,我忘了。”無憂心裡一陣皺巴,又是興寧,他寧肯忍痛三個月,也不肯與自己共處一屋紮上一針,這得多大的怨恨。
興寧這丫頭當真造下不少孽,這樣狠毒的丫頭,不凡竟將她寶貝成那樣,難道是物以類聚?
領著十一郎離開“聽雨閣”,喚下人送了十一郎回去,才回到自己的“慕言軒”。
屋門口,千千正守著長的跟李逵一樣的宋太傅,遞茶倒水很是殷勤。
自從上次在大門喚宋太傅為不凡,被人取笑了許久,無憂就對這個人留了神,將他的底摸了個清清楚楚。
宋太傅本是西越宮裡有名的御醫,醫術高明,就連山裡的那位神醫對他也是另眼相看,這些年每次出山,都會以醫會友為由對他加以指點。
他是名醫,同時也是平陽公主年輕時的愛慕者,但儲多原因,他自然是沒能娶上平陽公主。
但宋太傅性子豁達,沒能娶上平陽公主,卻與平陽公主成了能說得了真心話的好友。
興寧身體自小就不好,宋太傅就被調到靖王府醫治興寧。
宋太傅不但醫術高明,箭術也好。興寧的箭術便是跟他學的,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興寧的太傅。
對興寧而言,親近的人,除了被不凡處置掉的奶孃端媽媽,就屬宋太傅。
所以那日她把宋太傅喚作不凡,實在鬧了個大笑話,也就怪不得人家會說她得了失瘋症。
有了這層關係,也就怪不得千千巴結得這麼歡快。
儘管他治的,教的全是興寧,無憂與他並沒什麼關係,但對著這麼個人,自然不敢怠慢,忙迎了上去:“太傅今天怎麼得空到這裡來?”
“我是來向郡主辭行的。”
“辭行?”
“郡主的身體已經大好,我在府中已經沒了作用,這麼閒著,也實在無趣。這三年見神醫四處遊走行醫,為天下百姓解難,心有所悟,這才是醫者該有的德操,所以也想效仿神醫,雲遊四方,今天終於得王妃答應,一刻也不想再留。”
無憂學的是醫,卻算不上一個醫者,但對宋太傅的決定卻是極為讚賞。
然而能這樣為百姓著想的人,教出的學生,卻邪惡無比,而他又偏容得下這樣邪惡的學生,實在叫人費解。
在對他不知該如何評價的同時,對興寧更為好奇。
真想親眼看看興寧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從宋太傅奢華的馬車看來,他不缺錢,但既然是離別,而他又是要去免費為百姓行醫,無憂也不能讓他空手離開。
無憂只得從銀狐那兒掙來的三百金珠,分了一百金珠出來,贈給宋太傅。
雖然行醫的不是自己,卻也算是為百姓做了點什麼,積上一筆陰德。
宋太傅不看金珠,卻定定的將無憂看了一陣,搖了搖頭:“奇怪。”
無憂明白,他是興寧平時親近的人,難免在會感覺到自己和興寧的區別,既然感覺得到,也就會覺得很多事奇怪。
所以對於他對什麼感到奇怪,無憂不關心,撐著腮幫,由著他看,堆了個笑臉,也不多問。
她不問,宋太傅反而沉不住氣,問道:“不凡沒覺得你跟以前不同?”
無憂笑著搖頭:“他很少和我在一起,至於談感想,就是更是少之又少,太傅覺得我不同了?”
“確實不同。”宋太傅又看了一陣,這張臉確實是沒出麻疹以前的臉,實在想不出其中道理,收了金珠起身告辭。
出了門口,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