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護衛卻是知道的。
西越本就是以女子為皇,而西越的公主又是屈指可數,以後哪位公主為皇,誰也不敢下定論。
她帶著公主特有的身份牌,而且囚車裡的又是她的駙馬,自然不敢給她臉色看。
山高皇帝遠,皇上並能不知曉這件事,給她賣個面子,沒準給自己往後也就留下一條後路。
於是看著她的身份和許多金珠的份上,無憂如願得了兩盞茶的功夫與子言單獨相聚。
宮女們將發著高燒昏迷不醒的子言抬上了她們的馬車上。
無憂摸著子言滾燙的臉,任她怎麼喚,子言都醒不來,她害怕子言就此死去,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那邊的人對她反而更放鬆了警惕,不過是一個黃毛小丫頭,能頂得什麼事。
車中的姑娘由著她哭,與那幾個女子一起,手快腳快的解著子言身上衣裳。
無憂知她們是為救子言而來,也不攔著,只是緊攥著子言的受不放。
到了時間,子言仍留在車中,姑娘卻穿上子言的衣裳,被抬出馬車,送上囚車。
看著抬走的姑娘,無憂才發現,俺姑娘與子言長得竟有幾分相似,弄亂了頭髮,遮了半邊臉,便再難分辨。
恍然大悟,說是就子言,其實不過是魚目混珠的換了個人,由那個姑娘代子言去了北齊。
她你知道這麼做對於那姑娘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只知道終於救出了子言。
他們被送到了一個齋堂,假扮的宮女們便離開了,走之前告訴她,子言病重,他們得暫時住在這裡,便於子言治病休養,過些日子會有人來接他們去安全的地方。
子言沒再被逼著服藥,又有人照看,加上無憂與子言相依為命,小小年紀已經很會照顧人,所以沒兩天,子言便清醒過來,看著身邊捧著巾子,雙目紅腫得不成樣子的無憂即時愣住了。
這些天籟,無憂怕被人嫌棄,在害怕,再難過也強忍著不哭,這時見他醒來,再忍不下去,撲到他身上,失聲大哭:“你終於好了,你終於好了。”
子言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他們身在何處,但看著瘦了幾圈的小小人兒,什麼也沒問,輕撫這她的頭:“憂憂,別哭。”
無憂哭開了,哪裡還忍得住,將他抱得更緊,怕一放手,他又睡了過去,再不會醒來:“子言哥哥,我好害怕,好怕你不要我了。”
“別怕,我沒事。”他伸臂將她瘦得快皮包骨的小身子抱住,一陣心疼,身上無力,卻儘量將她抱得緊些,讓她可以感覺到他不會有事:“憂憂,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偷偷跟著你出了宮,一個姐姐給了我好多銀子,讓我拿了公主牌去把你買出來了,叫我們先呆在這裡,說等你身體休養好了,會有人來接我們。”
子言手臂微僵:“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正文 057 悅耳鈴聲
無憂搖頭,她確實不知那姑娘叫什麼,至於長什麼樣子,她答應過姑娘,不告訴子言。 。
子言自然不會相信花錢能將他買出來,有問了幾句。
無憂不會說謊,又答應了那個姑娘,被問急了,憋屈的又哭了起來,抽手回來抹著臉上的淚水。
衣袖滑落,纖細粉嫩的手臂上盡是磕碰刮破的淤青和血痕。
子言飛快的拉過她的另一條手臂,也是如此。
吃力的翻身下床,掀起她的裙子,拉高襯褲,她膝蓋,小腿上傷疤疊著傷疤,破損的不成樣子,可以想象這個日子,她一個小小的孩童,要跟上過訓練的護衛的腳程是何等吃力,跌跌絆絆的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無憂在公眾跑跑跳跳,跌著碰著也是有的,但何曾受過這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