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日,臉上不敢露出喜色,跟在 金鈴身後,偷看她的臉色,沒有不快,才安下心。
開心看著爹孃的背影,笑了一下,打心裡為他們高興,同時卻又有些酸楚。
心裡微澀,見母親衣裳單薄,知她剛才只顧著擔心自己未歸,沒想著自己的身體近兩年來,已經大不如從前,一陣愧疚,轉身進屋。
金鈴聽見門響,回身來看。
阿福對他吼道:“臭小子,怎麼還不來?”
“就來。”開心大聲應了,給母親拿了件厚衣裳出來,遞給母親,“山裡冷。”
金鈴視線落在他手中衣裳上,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忙忍住,從他手中拽過衣裳,轉身急走,怕在他面前哭出來。
她為了讓開心堅強獨立,以後遇事不會為了她優柔寡斷。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在他面前流露出柔弱之態。
阿福輕捶了他肩膀一拳,讚許道:“小子,行啊,沒白養你。”
開心笑了笑,接過父親手中籃子,“走吧。”
阿福回頭見前面路滑,忙上前扶著妻子。
開心默默的跟在爹孃身後,心裡象灌滿了沿,沉甸甸的。
母后為了保他和弟弟平安,在宮中那兩年裝瘋賣傻,甚至被奴才欺負,受的苦不計其數。
然而再怎麼裝,最終仍落得受盡**,暴屍荒野。
那些往事,一暮暮在腦海中浮過,心臟象是被一把無形的刀一層層的剝,痛得陣陣抽搐。
握著籃子手緊了又緊,心裡的恨如驚濤拍浪,只恨不得將那些人盡數千刀萬剜。
到了地頭,面對爹孃,卻又是一派懶散無賴相。
看得阿福,咬牙暗罵:死小子,怎麼就不能爭氣些,真要氣死你母親嗎?
金鈴睨了開心一眼,倒什麼也沒說,只是遞了香燭給他,“去上香吧。”
照開心的說法,對什麼人都能不敬,但不能對死人不敬,所以接了香燭終於有了些正經樣子。
默默地上香,燒紙,心裡默唸,“娘,二哥很好,雖然不知道孩兒身份,對孩兒卻是極好,也正是因為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做事才會少一份顧慮,少一些危險,而孩兒也更方便在暗中協助二哥。
對了,二哥的酒煮得和娘當年煮得一模一樣,真好喝。
他這會兒,定又煮下了美酒,等我們呢,我一定會多喝些,把孃的那份也喝掉。
四弟……四弟也會好起來,他的琴也越彈越好,比娘彈的還好聽呢。
娘別怪孩兒不敬啊,四弟彈的真的好聽。一會兒,我讓他彈給你聽,可好?
大姐還下落不明,但娘儘管放心,孩兒定會接著尋找。”
他嚥下湧上來的淚,終是沒忍住,淚滾了下來,忙揉了下泛紅的眼睛,“被燻了眼。”
“去一邊歇歇。”金鈴接下他手中紙錢。
開心怕被爹孃看出蹊蹺,趕緊走過一邊,站在風口處,深吸了幾口氣,將心頭的悶痛壓下,才重新回來。
“不是被燻了眼麼,就別燒了。”阿福心疼兒子。
“多個人燒得快些,大半夜的,這山裡又冷又陰森,怪嚇人的,燒完趕緊回去。”開心吸了吸鼻子。
阿福在他頭上扣了一巴掌,“真沒出息,就這點膽子?”
金鈴睨了開心一眼,“還要回府?”
開心應道:“嗯。”
“這麼晚了,在家住一晚,明兒再回,不行嗎?”金鈴有好些天沒見著他,心裡也掛記得厲害。
“府裡還有點事。”開心心裡也有些不捨,但他不能放棄今晚兄弟三人的聚會。
第325章 那個男人是誰
大夥明裡是給他過小壽,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