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過是吞噬了綠鄂魂魄,佔據她身體的惡魂。金姨如果不給她服下離魂散,她魂魄錄離死體,然後會重新去選一個新的宿體,再次吞噬掉那人的魂魄,佔用別的身體,被她吞噬的魂魄的人,魂魄支離破碎,同樣無法再輪迴,對那些無辜的人而言,才是真正的殘忍。”金鈴咬了咬牙,罵道:“這畜牲,真該早些滅了他。”
不凡微微苦笑,如果不是開心得來離魂散,根本除不去綠鄂“夜了,金姨早些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路。”金鈴點頭,卻不動。
不凡察覺,還有事?”
金鈴遲疑開口“綠鄂如此,那長寧”
不凡難以動容的面龐,終於動了動“皇姐與綠鄂不同,至於到底怎麼一回事,我至今還沒能明白,不過我相信很快會明白。”金鈴輕抿了唇“難道沒有辦法讓她迴轉?”
不凡心下難過,神色間卻是淡淡地,輕搖了搖頭“怕是沒辦法了。
金鈴一聲嘆息,慢慢轉身向林中走去,峻宣是她看著出生,看著長大,峻宣的武夫,還是由她所授,哪料到那純真的少女會被變成此番形容,她一想到這些,心裡就憋痛得厲害。
無憂揹著個小包裹,站在道邊,看著遠處樹稍上浮起的幾團弱得幾乎無法看見的光團,嘴角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譏請笑意,喃喃道:“他終於出手了。”
一輛馬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簾輕挑,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孽面龐,抬頭望了一眼天邊,假意惋惜嘆道:“可惜一個美人,就這麼沒了。”無憂向他望去“人沒了,你才來心疼,早些時候,怎麼不去把她弄到身邊。”
鳳止對無憂的嘲諷不以為然,搖扇笑道:“她要的是長長久久,而女人於我,不過是一夜快活,不同道之人,如何能放在一塊?”
無憂牙根微酸“這麼說,如果當年我允你一夜風流,你也無需與我糾纏一萬年。”
鳳止眼角微斜,媚意橫生“或許,不過也可能那一夜味道太好,不捨得放手,有了一夜,想二夜,有了二夜,想三夜,一萬年也甚是好過。今夜月高風爽,是好天氣,要不我們尋個地方,試上一試?”無憂不屑地“嗤,了一聲“我怕染上花柳。”
鳳止不惱,揚聲笑了“你早晚得求我。”
無憂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轉身前走。
鳳止示意車伕帶馬慢慢跟著,視線落在她背後包裹上“難道你這是離家出走?”
“你說對了。”無憂不否認,看向他馬車所走方向,又見他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滿滿地一堆東西,簡直就象搬家,想到傳言神巫從來沒有固定的居所,隨性來去“你這是去北齊?”鳳止笑盈盈地瞧著她,好象二人之間從來沒有過那些讓人痛入心肺的過往“是啊,老朋友們都要離開這鳥地方,我一個人待著,豈不無聊,算著你要離家出走,所以來跟你搭個伴。”
無憂站定,下一刻便已經站在了馬車上“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撩了簾子就要往車廂裡鑽。
鳳止退進車廂,看著無憂脫鞋上榻,把包裹丟到車廂一角,自行尋了個角落舒服地坐下,眉稍輕挑。
無憂自個取了車裡矮几上的茶壺倒了半盅茶,一飲而盡,悠閒自在。
鳳止手中扇柄,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手掌“你就不怕我心懷不軌?”無憂連眼皮都懶得搭,抖開一角堆著的錦被,滑躺下去。
在沒恢疑已憶前,或許她會有顧忌,會妨,但現在她不會。
無論是那個跟她糾纏了一萬年的魔君,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小雪招,又或者是養她十八年的小冥王,那些年,她在他身邊,都是再柔弱不過,如果他真想對她做出強迫之事,她都沒有反抗之力。
或許這歸於他太過於的心高氣傲,太過的自負,但不管怎麼說,她在他面前,從來不會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