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過去雖然和冥王一起生活,但冥王來去無蹤,所以當真算下來,卻是一個人獨自生活,她做人的原則就是對得起天地良心,絕不能將自己的方便建立在別人的麻煩上。
現在借用了興寧的身份,也不願因為自己,給人帶來一堆不良後果,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她感到環在身體上的手臂,慢慢收緊,直到她的後背完全貼上他滾熱的胸脯,他低頭下來,輕貼了她的耳鬢,耳邊他溫熱的呼吸在寒風中越加的觸人心眩。
無憂心裡砰砰亂跳,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不知他這是怎麼了。
他過去不是沒有親近過她,但無論他們隔得多近,總覺得他的心是冷的,此時此境,全然不同以往。
正文 102 無心有情?
風極冷,無憂的臉卻隨著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燙。
她不知為什麼會如此,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怪,讓她心慌,不知所措。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一直緊到讓她感到隱隱作痛,聽見他深吸了口氣,慢慢撥出,又再略頓了頓,才低聲道:“以後,不要再如此,不要為我做任何事。”
無憂微怔,僵著不敢接他的話。
“不要再對無心的人,投放任何一點感情。情,放了,再收,會痛,不要讓自己痛。”他聲音平緩暗啞。
無憂呼吸剎時窒住,無法思考,也無法判斷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境。
他的面頰貼著她的耳鬢沒有離開,保持著這個姿勢,任無憂慢慢消化他所說的話。
好一會兒,無憂才動了動,難道自己對他……
心念剛動,便被否認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只是因為在他身上,不時會有同子言一起時的那種感覺,所以才會對他不自覺的有所依戀,並非他所擔心的男女之情……
收拾起方才那些莫名的感動,同時為興寧感到痛心,冷聲道:“既然你不想別人對你有情,那你為何整天做出一副溫柔多情的模樣?欲擒故縱的遊戲有意思嗎?”
他感到她的面頰很快的冷了下去,如同她的聲音,“照顧你,守護你,是我的承諾,並非遊戲。”
“你向誰許下的承諾?我娘?還是我爹?還是我?”無憂將他推開一些,側頭過去冷瞪著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那雙眼裡如無波靜水,他或許真是沒心的。
他不答,靜靜與她對視,不避不讓,明明才說出那麼傷人的話,卻坦然得好象只是叫她明天出門別忘了帶傘。
最終挫敗下來的是無憂,畢竟她不是興寧,不該追究他對誰許下的承諾,弄明白了,又如何,畢竟這感情不屬於她。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怒,或許出於與興寧同為女子的痛心,“既然要照顧,要守護,為何不能有情?”
他試圖將她重新箍抱回去,防她墜馬,但發現她雖然離了他的懷抱,卻穩穩的坐在馬背上,終只是挽了韁繩,手臂只是鬆鬆的護在她身體兩側,“我給不了你,也不想你為此而痛。”
這話,他告訴過她,那時她覺得迷茫,不明白他為何會重提,但這時聽起來,卻是另一番感覺。
無憂啞然失笑,眼角含的不知是苦澀還譏誚。
對他該贊還是該貶?
贊他的誠實?我對你好,是因為承諾,身份,但我不愛你,所以你也別愛我……
這樣的坦然對一個愛他的人,會是何等殘忍。
無憂覺得覺得荒謬。
半眯著眼,這個男人據說十一歲便入了府,無論興寧如何,他都用自己的方式維護約束著她,也就是說,他從十一歲以來,所有心思全放在了興寧身上,他這無心之軀又是從何時開始?
他和興寧分開的時間也就她到來之前的三年,難道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