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不得了。”
說完晃著起身,返身往屋裡走,剛邁出一步,身體向前跌倒,葉兒忙奔上前,將他扶住,“王爺,妾身送您回房。”
不凡側著頭,半眯了醉眼看了她一陣,沒有推拒,由著她支撐了他的身體,蹣跚步上臺階。
他長得很高,葉兒扶著他十分吃力,在門口時,他身子一偏跌壓在門框的瞬間,回頭過來。
無憂彷彿覺得那一瞬,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結。
但想再看真些,他已經轉頭回去,被葉兒拉拽著邁進了門檻。
無憂怔怔地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又怔怔地看著窗上投影,葉兒將他扶上床,為他寬衣解帶,燭光搖曳中,又再怔怔地看著葉兒伏下身去……
心裡一陣冰裂的輕響,冰裂成碎片,又寒又痛,身體無力地軟靠向身邊樹杆,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有液體溼了掌心,她分辯不出是指甲刺破的掌心,還是掌心壓裂了指甲,只感到鑽心的痛,這痛和心間的痛連成一片,竄成四腳百骸,痛得她抱著胳膊蹲縮下去。
暖春的夜,卻刺骨般的冷,她單薄的身子輕輕地顫抖。
到了這一步,她能去說什麼?
以前說過,並不奢望能與他一起,只想遠遠看著他。
可是這麼看著他,心卻好痛,好痛,如同將她整個人支離破碎,痛得無法忍受,哆著唇低聲呢喃,“子言,不該這樣……不該這樣……”
她感覺呼吸困難,用力吸氣,然任她怎麼用力,都象是吸不進氣息,象是要窒息過去
明知道不該再留,腳卻象是被粘在了地上,怎麼也挪不動,只是怔怔地看著前頭窗欞上隨風晃動的光影。
屋裡,葉兒脫衣上床,見不凡已經沉沉睡去,伸手推了推他,“王爺。”
不凡酒醉中,不耐煩的蹙了蹙眉,翻身朝裡而睡。
葉兒不甘心地湊向他,在他耳邊低喚,“王爺。”
然任她怎麼喚,怎麼推,不凡就是不醒,呼吸反而越來越沉。
葉兒瞥著不凡的背影,眉頭越擰越緊,雖然有皇上賜婚,但他卻沒有當場答應。
在眾人看來,只道他是預設,她卻明白他是不答應,只是現在有傷在身,不能獨自成事,才使了這心眼。
到時他站住了腳,便可以對這門婚事,一口否認,把她一腳踢開,他身邊還是那個心心念唸的女人。
長寧和她一樣心知肚明,長寧之所以不揭穿,就是隔岸觀望。
表面跟她一條心,暗裡卻另揣著鬼心思。
眼前男子如輕雲之蔽月,流風之迴雪,除了殘腿的寧墨,她所見男子,在他面前皆如糞土。
自打第一次見了他,此生就只想得他一人。
以前以為仗著家中勢力,嫁他是必然之事,現在看來,要得他,只能靠自己。
葉兒一雙眸子閃爍不定,他的性子難以揣摩,恐怕只有把生米煮成熟飯,才能將他套住。
今晚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俯身上前,他卻不受力,趴俯下去,她就是想探手到他身下**於他,都無從下手。
心裡懊惱,又從背後推了推他,“王爺,春…宵一刻值千金。”
結果對方連話都不答了,無論她如何拉拽,全無反應。
她累得氣喘,如果這樣等他醒了,他們之間便什麼也沒發生過,今晚這機會算是白得了
眸子微微眯起,閃過一抹狡光,下床往窗外張望一陣,確信無人,回到床上,脫去衣裳,又把不凡的中衣扯散,撥下頭上金釵,任一頭青絲散下。
又將不凡搖了一陣,見他確實不得醒,不再遲疑,褪去褥褲,握著釵子竟往自己腿間探去。
金釵沒入腿間,手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