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卻對上一雙神色複雜的眼。
她如果不是及時忍著,差點叫出了聲。
用力閉了閉眼,再睜眼。
洪凌屈著一條腿,慵懶地靠坐在寢屋裡,正對著床的主樑上,蹙眉睨著她。
梁極粗,加上有闊大的帷幔半掩,他坐在上面,能將下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而下頭卻看不見他。
如果不是無憂爬上窗外廊梁,也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剛才床上的那場歡…好,自然是從頭看到了尾。
無憂臉上一紅,隨即想到,對方豈不是認為她也是觀摩了一場好春…宮?
她雖然並沒看見之前的情景,但總不嚷著說,我什麼也沒看見。
尷尬在杵在那裡,臉上火辣辣得,忙將視線轉開,卻又落在了大床上,心裡又是一陣刺痛。
丫頭們一陣急呼,“公主,公主。”
將無憂從鬱痛中喚出,將碎了的心收拾起,強忍痛,向長寧看去。
長寧捂著額頭,在丫頭的扶持下穩住身形,向著葉兒,臉黑如鍋底,這丫頭果然太多主意,難以駕馭。
葉兒睜開疲備睡眼,看過床前一堆的人,暗暗竊喜,對上長寧的怒眼,仍嚇得一抖,一臉委屈,驚慌地攬了衣裳遮住赤…裸的身體,往床頭縮,“我……”
“怎麼回事?”長寧怒火沖天。
“親……親王醉了……不許我離開……他……他……”葉兒聲如蚊咬,低聲嗚咽,一派受了侮辱的形容……
葉兒是什麼樣的人,不凡又是怎麼樣的人,長寧哪能不知,眼前情形只能是葉兒借不凡醉了,乘機勾引,而斷然不會是不凡主動向她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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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冷哼一聲,“哦?”
葉兒知道難騙過長寧,但這事到了這步,又無人看見,任長寧再懷疑,又有何用,心中屑,面上卻哭得越加委屈傷心,“雖有皇上賜婚,但日子未到……這以後,叫我還怎麼見人,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便要往床柱上撞。
長寧冷眼看著,不加阻攔。
那些婆子明知葉兒是做戲,卻也不敢不攔。
叫公主的叫公主,叫姑娘的叫姑娘,一時間屋裡象煮沸了的熱鍋。
無憂對不凡又氣又惱,卻又經不住生出一些同情,他千腸百轉,心有千竅,仍免不得要被這些女人算計。
或許,他是故意被算計,相互利用罷了。
淌水過河,想不溼鞋,實在太難。
念頭剛過,心底深處莫名地驟然一痛,不對……
他打理的常樂府把守森嚴,除非對府中極為熟悉,絕對不可能輕易來去。
就是她初入府,也是仗著興寧的身份,連哄帶騙,才能在護院眼皮下來去。
南皇被迫賜他與太子平起平坐,視他為眼中釘,內中刺的人比比皆是,想殺他的人絕不在話下。
就算他到親王府不久,卻也絕無任人輕易來去,摸到他寢居的道理。
無憂心裡一咯噔,他當真是故意的……
故意引她前來,故意當著她喝酒,故意做給她看……
是在告訴她,他絕不會如她所願,與興寧一起。
望著榻上雙目緊閉的他,那張臉俊得晃眼,卻仍依稀是不凡的模樣。
剎時間,無憂亂了方寸,心慌意亂,又驚又怕。
不理不顧與他一起,他是魂飛魄散。
她退避三尺,他仍是魂飛魄散。
他是鐵了心在逼她……
這時方知,他問她要不要,看他長得什麼樣子的時候,便沒再給她退路。
心頭哽澀,要她如何是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