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對無憂道:“我們談談。”
無憂知道他就是魔君的轉世,也就是她上一世一直等著的小冥王。
他們之間的糾葛絕不是可以不理不問,但不了了之,借這機會,跟他說明白,欠他的該怎麼還,就怎麼還,也好。
鳳止引著她走進前頭樹林,無憂有些鬱悶,不管好事,壞事全是這片林子,好壞回憶全摻在一起,以後看著這片林子,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尋著一丫矮樹杈坐下,大大方方地開口,“我欠你的,就算是把這條拿給你,也還不上。”
“所以呢?”鳳止身子一歪,靠上她身邊樹杆,搶在她前面開口,“所以就不還了,我愛怎麼,就怎麼,是麼?”
無憂後頭的話哽在喉間,她確實是想這麼說。
如果這話被她說出來,自覺很坦蕩,意思是不管他以後有什麼要她做的,只要是她能做到的,都會赴湯蹈火的為他去做。
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就不是這個味道,就成了她沒心沒肺,忘恩負義。
不過同樣的話,她也無法否認,只得點頭。
鳳止‘啪’地一聲,把扇子合上,“行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算賬的,他們之間的賬根本算不清。”
無憂生出警惕,“那你來……”
鳳止彎下腰,妖孽的面龐向她慢慢靠近,“我是來看看你那不靠譜的本事,使得如何了。”
無憂頓時開始不自在,她這不靠譜的本事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有一脈魂魄在她體內的他,“你喝了‘今天忘’的解毒?”
鳳止不否認。
無憂蹙眉,“忘掉不是更好?”
鳳止嘴角抽起一抹譏誚,“你當然巴不得我不記得,你欠我的也可以當做不知道。”
“哪能……欠了就是欠了。” 無憂嘴裡乾巴巴的,額頭開始跳痛,他記得了過往,自然也記起上一世,她是想嫁他的,但她已經認定了夫君,與他再無緣份,拽了他的袖子,作出難受的樣子,“我已經嫁人了,你我是有緣無份,就此斷了吧。”
鳳止牙根一酸,把二十一世紀學來的那套騙人的偽裝用到了他身上,“這招是我教你的。”
無憂大眼一轉,醒起那會兒學殺人,不光要學手腳上的功夫,還要學怎麼騙人家的心,來接近人家,再尋機下手,而這門功夫正是他親力親為的傳授。
清了清喉嚨,丟了他的袖子,正襟坐正,“既然知道我那本事是不靠譜的,也就沒什麼好看。”
鳳止手中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令她仰了頭看向自己的眼,“怕我知道你心裡還蓄了多少我?怕我以此做為籌碼,讓你甩了你身邊的那幾個男人?”
無憂眼角撇出一抹不屑,推開下巴上的扇子,“哪能,他們是我的丈夫,我心裡滿滿都是他們。”
鳳止鄙視道:“你的丈夫只有一個,他們算你哪門子丈夫。說什麼心永世不會變,此時看來,水性揚花才是。”
一番話說得無憂心頭鬼火亂竄,半眯了水眸,“他們怎麼不是我的丈夫?”
“他們此時三魂倒有二魂半是他人的,怎麼還能是以前的那個人?”
“他們現在三魂有二魂半確實是他人的,不過那是我收集的沒有意識的荒魂,所有意識全是他原本的,當然是我的丈夫。”
鳳止嘴角勾起,眼裡的蔑意更盛,“如果當真如此,他一個魂魄分成四個,那另一個人,你為何卻不肯承認?”
他說到這兒,無視無憂的怒火,扇子從她肩膀滑下,落在她的胸脯上,“所以說,女人是善變的。”
無憂被他氣得七竅生煙,揮開胸前的扇子,“變你的頭。”起身就走。
鳳止橫扇將她攔下,“你還沒給我看。”
“憑什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