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
聞言,傅歡頓了一下,眸色微暗,手上的動作繼續將紅堯扶起來,然後才轉身點頭應道,面露不解,「皇后娘娘為何如此問?」
「沒什麼」皇后側身朝她撩唇,慢慢轉身,眸色微暗,「就是好奇而已。」
果然是人以類聚,像的很。
「時侯不早了,傅統領事務繁重,本宮就不留你了。」
傅歡看著她逐漸走進內殿的背影,垂著眉,回禮,「臣告退。」
傅歡出了太華殿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在門口不遠處聽了一會兒。
等見到夾著小包裹垂頭出來的紅堯,便立刻迎了上去。
紅堯走的急,猛地出來個人,差點沒埋頭撞上去,好在她反應夠快,及時的停住了。
抬頭見到傅歡,眼波微閃,抿著唇向後退了一步,行禮,「給大人添麻煩了。」
傅歡擺手示意她起來,「說什麼麻不麻煩的,我也沒幫你什麼。」
扶著紅堯起來,抬頭四處看了看,瞥見紅堯手裡的包裹,歇了口氣問:「是要去雜役所嗎?」
「是」紅堯點頭輕聲回道。
傅歡聞言點頭走到紅堯身旁與她並肩而行,「本統領宮裡的路還不太熟悉,雜役所也沒去過,如今得空,跟你去識識路,走吧!」
「大人?」紅堯疑惑的止步,斂著眉抬了抬頭,卻只稍稍看了傅歡一眼,就重新埋了下去,「大人不怪奴婢……怪奴婢小題大做嗎?」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後,紅堯突然駐足問了一句,輕輕的,隨著風很快飄散了。
但即使這樣,傅歡也聽見了個尾音,她扯了扯嘴皮,「不怪。」
「綠翹於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傅歡嘴角的笑帶了幾分真摯,「既然重要,那便是值得的。」
無論做什麼都值得。
紅堯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傅歡望過來的眼睛,眉頭緊縮似乎想要從裡面看出什麼,許久她滿布鬱愁的臉上漸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綠翹……她很重要,對奴婢來說,沒了她,半條命也就沒一半。」
「抱歉,沒能幫上你。」傅歡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平時大大咧咧的粗線條,都是跟一群糙漢子,遇到什麼憋心的事,一壺酒就能解決大半,現在……這女子要是難受了,要怎麼做呢。
傅歡雙手放在一起搓了搓,方才還鎮定得不行的人,莫名的變得侷促。
紅堯抿了抿唇,「綠翹命該如此,無論今天奴婢找得是不是大人,事情的結局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所以大人沒有必要自責。」紅堯朝她行了行禮,側身離開了,「雜役所就在前面,奴婢先進去了。」
傅歡看著她慢慢的從自己身邊走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垂在身側的手搭在腰間,眼中露出一絲難以掩蓋的迷茫和無助。
毫無疑問,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綠翹,她,不是鸚鵡。
一個只要一句話便可以讓人輕易變成鸚鵡的地方,還真是有些可怕啊!
難怪安辭整日裹得那般嚴實,他在的這個地方冷得,明明人在太陽底下站著,都會覺得遍體生寒,凍得牙酸。
「嘿,曹公公您今個兒怎麼得空過來?」
「今天太陽好,過來尋些新的樂呵,順便看看你們奴才有沒有偷懶!」
傅歡正準備轉身離開,不想這腳還沒邁開一步,就見到那方才紅堯進去的雜役所門口,聚著幾個人,因為裡的不遠,她也能隱約聽清幾句話。
眼睛不受控制的往幾人口中所謂曹公公的方向掠了一眼,頓時心就提了起來。
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靠近。
幾個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哪敢啊,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