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幽幽透出,在迷離的燈火下透出些許的柔軟溫淡:“替我謝謝將軍好意,只是我身體疲累,精神不濟,就不去掃了大家的興致。”
小士兵隨即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失望的樣子,睿凝公主…。原來還挺溫柔的啊…
施容坐在燈火昏暗的營帳裡,桌上唯一一隻青燈明明晃晃,施容隨手拿過一隻淡粉紗燈罩遮住明亮的青燈。
霎時間,本就昏暗的營帳裡又蒙上一層柔軟黑粉色弱光,她這才細細的打量手中玉簫,瓷白的玉質在營帳里居然泛著琉璃的光澤。
良久,施容拿起玉簫,放在唇邊,細細吹奏起來,歡快輕靈的鄉野小調,明快活潑,輕快中又帶著優雅深遠,可是……。
這樣一首很是輕靈的曲子,卻被她吹奏的完全變了調子,其中哀傷難掩,掙扎愧疚,空冷而漠然。
暗淡的燈火疏離下,營帳不遠處的一顆蒼老古樹上,一抹重黑色的剪影停在其間,近看才發現那是一個男人,他一身黑色斗篷,頭戴斗笠,一圈黑紗垂落至胸間,隱隱的,可以從黑色斗篷的縫隙裡看見素白的袍角,他的腰間還彆著一隻玉簫,同施容手上的玉簫一個款式,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玉簫上的紋理是黑色的。
這玉簫……是一對的。
正在樹下站崗的小士兵有些陶醉的聽著營帳中傳來的簫聲,這睿凝公主雖然很是冷淡神秘,但是的確如同傳聞中說的一樣,才情過人啊……
卻忽然感到臉頰邊一涼,他摸上臉頰,才發現指尖竟是一滴水漬,他愣了一下——下雨了嗎?抬頭卻見樹上那道孤寂身影,他被那人身上冷寂空涼的氣息感染了一瞬,下一刻已經反映過來一聲大喝:“來者何人?!”
樹上男人微一回神,士兵的叫聲卻打斷了簫聲亦吸引來其他人,男人卻是腳尖一點,消失不見,而其他站崗計程車兵跑過來,四處打量了一遍接著問:“人呢?”
小士兵抬手指向樹間,卻見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他微微一呆,其他人隨他看去,卻沒有見人,當即問道:“哪來的人?”
小士兵張口結舌,卻沒有說話,其他人見他如此,鬨笑一聲:“眼花了吧。”又隨著散去,徒留小士兵在哪裡糾結自言:“奇怪…。剛剛還看到有人吶…竟是眼花了?”
卻忽有淺淡香味兒傳來,小士兵有些陶醉這樣的香味兒,低頭間卻見到藍紫繡芍藥的裙襬,當下一愣,當即抬頭,便見一張溫婉柔美的臉,在面紗下若隱若現,小士兵嚇得“呀!”了一聲,就要行禮,卻見女子豎起食指在唇間比了一下,他立即噤聲,施容當即一躍上樹,落在枝椏上,施容微微聳動鼻翼,摘下面紗再次細聞,草木清香中流轉著一絲不屬於這樣地方的馥郁墨香……
施容不再說話,轉身再次回了營帳。
☆、第二十二章 封魂證情
深夜的主城府很是寂靜,除了守衛計程車兵竟然一片寂靜,少司儀坐在藏寶閣的樓頂上微微喘了一口氣,關外已經靠近南方,天氣比較溼熱,這幾日一直是憋悶的厲害,難得今天竟然是個好天氣,此刻,天上繁星閃爍,明月皎潔,的確是一派好天氣。
偏逢此刻,一道灰色的影子自房簷翻至屋頂。
來人生著一張很是耐看的臉,並不是非常英氣,也不流於女氣。一頭張揚的墨髮竟然帶著些微的斑白,配著一張年輕的臉,竟然有些詭異,正是半雲。
半雲顯然也是怔忪了一瞬,眼底的慌同憎恨一閃而過,接著竟是揚起一張笑臉來:“嗨,小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少司儀看著他眼底的憎恨竟然有些走神的想,的確啊,他定是恨毒了自己的,任誰面對幾乎廢了自己武功的敵人都不會不恨的,可笑的是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當年施容的背叛讓落傾閣始料不及,閣中高層死的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