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王妃,再把內庫管事的也給叫去。”
說罷,鄭嬤嬤便恭敬地請張玉倩去天香苑。
張玉倩心中有些後悔事兒鬧大了,但也無法,只得被人半是強迫得帶去了天香苑。
慕容薇正在正殿等著,綠兒給她打著扇子,香桃端了碗冰鎮酸梅湯過來。
不鳴則已(一)
等到張玉倩來時,便看到慕容薇正襟危坐,高坐在正殿中,堂下丫鬟婆子肅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張玉倩被丫鬟扶著進了殿,“賤妾見過王妃,請王妃大安。”
慕容薇微微一笑,親切地說:“妹妹不可多禮,快坐吧。”
話雖客氣,可沒有半點動手扶她的意思。
張玉倩乖乖地在一邊坐下了。
慕容薇看了看外面帶來的人,道:“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鄭嬤嬤,你說給我聽聽。”
鄭嬤嬤應了,跟慕容薇簡單說了一遍。
慕容薇聽了,臉色沉了下來:“韓林家的人呢,還有內庫管事的,都來了沒有?”
“奴婢已使人去叫他們來了。”
慕容薇哼了一聲,隨即和顏悅色地看著張玉倩道:“妹妹且勿擔心,這事兒無論如何本妃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哼,若是這些個奴婢敢害主,本妃定是不饒!”
張玉倩諾諾著說道:“這事兒賤妾想來定不是韓林家的做的,畢竟這事兒太明顯了些。怕是有人陷害她呢。”
慕容薇認真地板著臉說道:“妹妹就是太善良了,本妃做事怎麼也是是非分明,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那些暗藏的城狐社鼠。”
她凌厲的目光看向小愛和玉蔻,冷冷道:“你們這些照顧張姨娘的到底是怎麼做的,平日居然這樣疏忽,我看全都該拉下去打上一頓板子!”
她話音一出,玉蔻和小愛就大呼冤枉,跪在地上磕頭。
慕容薇懶洋洋地手拿著小銀勺,品嚐著冰品,她越是不說話,堂下眾人越是感覺到無形的壓抑,心中更是恐慌。
“王妃,韓林家的和內庫管事都到了。”
慕容薇抬眼瞥了一眼,見一個有些肥胖的婦人穿著淡綠色潞綢如意紋衣裳,白白淨淨的臉上滿是惶恐,旁邊一個乾瘦老頭兒是內庫管事的魏斌,臉頰乾瘦,一雙小眼睛像老鼠似的狡黠,頷下留著山羊鬍。
“叫他們過來回話。”
韓林家的婆娘匆匆在堂下跪著了。
慕容薇看她滿臉惶恐的樣子,讓鄭嬤嬤問話。
鄭嬤嬤上前一步,“韓林家的,王妃有話問你,你今日給內管事的送東西過去,是否包藏禍心,在香料里加了麝香?你是否有意要害張姨娘?”
韓林家的頓時大呼冤枉:“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這是魏斌管事的婆娘交給我的,奴婢跟她關係一向很好,也沒有多想,就拿了東西走了。誰知道……”
魏斌輕咳一聲,連忙道:“老奴的婆娘一向愚笨,今日她身子不舒服,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這事兒老奴看定是有人渾水摸魚,想栽贓陷害。”
慕容薇淡淡道:“魏管事,本妃沒問你。”
魏斌頓時噤聲。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只隱約察覺此事絕不簡單,怕是有人陷害於他。
莫非是有人看上了他這個位置,想一舉把他和韓林都搞下臺?
魏斌腦子裡快速轉著,今日說不得要犧牲一些人了,決不能牽扯到自己身上。
韓林家的不樂意了,連忙叫道:“魏管事你不能這樣說吧,這的確是你娘子交給我,要不然我能看也不看就拿走了?”
恰在此時,月姑忽然匆匆跑了進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