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繼續向內部延伸,任憑鮮血澆灌在石碑上面,臉上的笑容卻從未稍有停滯。
當血液將石碑全部染成鮮紅色時,碑文上的字跡生了變化,原本只是些為自己揚名的平常言語,這時卻成了些明晃晃金燦燦的文字,只是這文字太過古樸,殷飛卻是看不明白。
“斗轉星移,靈光乍現,起!”蒙崇口中也噴出血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腦門向下快速流淌,方才還算穩健的步伐,現在也有些打晃,可任何事似乎都不能阻止他將懷中的幼年殷飛託到頭頂,與金字彙成的光芒想結合。
赤著身子的小殷飛剛剛碰到那團黃光,身上立刻便綻放出紫色的煙霧,似乎與光束呼應一般,這情景看得村長目瞪口呆,蒙崇卻是滿臉狂喜,一邊用力向下嚥著血沫子,一邊難以抑制的咧著嘴狂笑,大聲呼喊著:“殷家有後!殷家有後啦!我伏虎蒙崇對得住老主公!”
正自狂喜之時,空中卻再次暗了起來,蒙崇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臉慌亂的注視著空中,託著幼年殷飛的雙手有些遲疑,卻最終沒有放下,只是焦急的大聲催促道:“快快快!多一點是一點!小主公快些吸收靈氣!”
“哼,南宮廉那老兒倒是打得好算盤,居然在下界存了這許多靈氣,只是你難道沒有想過,他一個毛頭小子,沒有天衍陣輔助,能夠吸收多少靈氣?指望著這麼個孺子給殷家報仇,你可是真敢想啊。”天空中一陣不陰不陽的聲音飄過,北斗星方向突然綻放出刺人眼球的光線,那束光中站著個白衣飄飄,容貌俊美,手拿摺扇的文士,一臉戲謔的對著蒙崇冷笑道:“還有,你就沒有想過,我會追到這裡來嗎?”
“魚湘子!”蒙崇此時似乎是傷勢發作,加上之前又損失了太多血液,已經有些神志不清,身體也有些搖晃,但還是硬撐著將殷飛託在空中,繼續吸收著那不知究竟有多少的靈氣,嘲諷道:“咱伏虎蒙崇做事,你這種屈身從賊的叛徒是不會明白的,你連臉面和祖宗都不要了,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哼,口氣倒硬,你若是完好無損,咱倆還真是半斤八兩,可你現在只能半條命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居然還敢跟我這麼說話,看在多年的老朋友份上,本尊還是替你減減擔子吧。”魚湘子說罷,手中摺扇揮舞,兩道白光駕著風勢襲來,直取那塊存著靈氣的石碑。
蒙崇見勢不妙,也顧不得再讓殷飛吸收靈氣,順手往村長手中一丟,餓虎撲食一般衝了上去,簸箕大小的拳頭揮出,將兩道白光撞為虛無,身上傷口遭遇重擊,再次噴出血來。
“冥頑不靈之徒,我看你還能撐多久!”魚湘子陰笑道,人如白龍一般從天而降,摺扇化作一柄碧玉梨花槍,槍尖輕輕一抖,萬道光芒鋪天蓋地而來,將整片地方全部罩在裡面。
蒙崇卻是不慌不忙,從腰間乾坤袋中取出個巴掌大的黑傘來,向空中一扔,雙手連環結印,對著黑傘出虛點幾下,只見那傘在空中高速轉動,體型越來越大,將白色的光芒盡數擋住,方才收了勢頭,重新回到蒙崇手中。
“難怪你如此忠心耿耿,老東西對你還真是不錯,竟把黑龍傘都給了你,可惜你就是個養麒麟鳳凰的,放不出黑龍來,否則本尊怕真的要退避一二了。”魚湘子說著說著,臉色突然一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那老匹夫寧可將黑龍傘給你這無用之人,卻連個碧玉玦都捨不得給本尊,這樣刻薄寡恩的主公,本尊為何要對他忠心?”
“呵呵,叛徒,總是能有這許多理由!”蒙崇輕蔑的笑道:“你跟了通天宮之後,新主子賞你什麼了?每天能分到幾塊骨頭?”
“你找死!”魚湘子惱羞成怒,梨花槍一轉,化作光電直衝上去。
蒙崇也毫不示弱,斷喝道:“你家爺爺今日就是來找死的!”摸出一柄烏黑鋥亮的大斧,與魚湘子鬥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