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時間久了之後,崔凌煙乾脆將地方向外擴了一圈,反正這裡按規矩都是他的地盤,沒人管他怎麼處理。
作為崔家的僕役,崔三早已經習慣了此地的門庭若市,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每一次升殿之後,老爺都會在這裡招待一大群老兄弟,痛罵魚湘子那個奸賊,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只不過今天的盛況,還是讓他這個久經此事的僕役感到了驚訝,因為來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一些,當年跟著教主打天下的那些老臣子老兄弟們,除了中途不幸身亡的之外,今天幾乎全部到場,原本還算寬裕的地方,現在也顯得有些擁擠,崔三雖然只是個僕役,但畢竟也跟了崔凌煙好多年,多少有一些敏銳性,憑藉著並不太多的直覺,他感到今天這裡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平日裡聚會總會讓他們這些僕役在旁邊伺候茶水瓜果,可今日卻將他們全部趕了出去,隨後竟然在眾人聚會的地方設定了一個法陣,根本不需旁人靠近,不知道為什麼崔三忽然有了一種興奮地感覺,因為他和崔凌煙的心情很相似,最近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他真的想要鬧出些大事來,好好的發洩一下。
“眾位兄弟,今日叫大家前來,是來商議一下我們所有人的前途。”見眾人來的齊全,崔凌煙也不繞彎子,直接便將目的說了出來,說罷便看著滿院人的表情,見大夥兒都是一副慎重之中帶著期盼的的神情,不由得也放下心來。他雖然下定決心想要叛教而出了,但對於眾人的心思卻實在沒有太大把握,畢竟這些人對通天教的忠誠度都不亞於他,換做是一天之前,他都不會做出這種行為,所以這些老兄弟的心思,也不可能完全把握住。
不過看眼下眾人的反應,卻似乎要比他預料的好一些,今天白天的事情,想必眾人都已經知之甚詳,對於自己最後時候說過的那番話,估計也能猜出個大概其來,不過卻依然到的齊全,這本身就說明了眾人的態度。
想到這裡,崔凌煙也不再猶豫,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打算離開通天教,因為我覺得這裡已經沒有前途,教主只信任魚湘子那奸賊,對我等兄弟的逆耳忠言置若罔聞,我們不是沒有努力過,可到如今卻換來了什麼,眾位兄弟都被逐漸排擠出來,今日老哥哥我也被勒令閉門讀書養氣了,在通天教中待下去,我不覺得還有什麼前途可言,今日叫大家來,就是問問有多少人打算和我一起走?”
饒是眾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聽崔凌煙將離去之事說得如此直白,大夥兒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有幾個老成持重之人皺皺眉頭,勸道:“崔大哥,教主如今的確是被奸邪所矇蔽,不過大家好歹都是創教的老兄弟,不能因為這個就離去啊,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從長計議?”崔凌煙冷笑道:“若是從前的時候,我沒準兒還真從長計議了,可現在還怎麼計議?都別說什麼今後了,我只問一個問題,在座諸位連崔某人算上,還有一個在教中有實權的嗎?”
“這個……”那幾人頓時語塞,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崔凌煙卻不打算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立刻跟進道:“我們現在是什麼?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我們不再是通天教的頂樑柱,而是一些被魚湘子甚至是被教主排擠出權力中心的老人,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怎麼從長計議?若是我們不走的話,下一步怕是就要除掉我們了。”
“崔大哥,不至於這麼嚴重吧?”人群中不是誰小聲說了這麼一句。
“不至於?”崔凌煙笑道:“你郝老六就是個最好的例子,本教剛剛做大的時候,你是個什麼地位?現如今你又是個什麼地位?你當初的那個堂口現在在誰手中?你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只是每隔一段日子領一份薪俸而已,若是真的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你還拿什麼去抵擋?其他的事情還用我再多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