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些,人族這邊很多人不明就裡,加上先入為主的概念,當真就把此人當成了無能之輩,若不是李永江和他離得太近,不打聽一下實在不能放心,怕是也會走到這個誤區中來。
而周望是後來的,在大後方的時候曾經聽說過殷飛的種種行徑,當然都是些傳的走樣的奇聞異錄,自然對此人輕視的很,本來還想來到這邊仔細打聽打聽,畢竟他們就要和對方交戰了,多少也要掌握些第一手的資料,可關隘中卻突然流行起了殷飛的段子,而且個個都有模有樣的,他也就沒了分辨能力,非常想當然的相信了。
“今日叫你們來,就是要商議一下,看看如何能夠將這殷飛斬了,當然了,肯定是要本將親自動手,絕對不能讓那李永江佔了這個便宜!”周望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心腹手下,笑道:“這幾日大夥兒做的都不錯,不少東西都被我們拿過來了,只要此次能夠拿下這樁功勞,這正將就非我莫屬了,到時候諸位兄弟都有封賞,人人官加一等!”
他那群手下此時也被看似即將到手的大功衝昏了頭腦,紛紛抓耳撓腮的給周望出著主意,總而言之一句話,如何能夠將出戰殷飛的資格搶過來就行,眾人商議半日,總算得出了幾條計策,看似希望頗大,便滿懷信心的等待著殷飛前來送死。
可人家殷大人現在卻走的極慢,饒是坐著飛龍車,三百多里的距離也走了一天一夜,還在途中某山中觀賞了一番風景,興致勃發之下,作了一首打油詩,什麼大山你多麼美,麻雀你四條腿之類,在一群文采只會比他更差的妖族中間賺夠了聲望,這才慢慢悠悠的向著人族的關隘出發。
本以為來了就要開戰,可人家殷大人卻又停下了,安營紮寨埋鍋造飯,還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算是勉強打起精神,哼著小調兒出來罵陣。
其實根本不用他罵,人族那邊已經罵半天了,而且是難得的主動主來罵陣,殷飛這一路上的做派早就被人族哨探得知,給了周望更大更充足的信心,這完全就是個酒囊飯袋嘛,怕是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這才一路不斷拖延時間。
今日清晨的時候,他以一軍主將不可輕動為由,夥同手下將官將李永江攔下,饒是這位李主將據理力爭,最終因為人少,還是讓出了這一次的出戰權,看著李永江那副死了親孃老子似的神情,周望覺得無比書信愜意。
同樣,李永江也覺得無比書信愜意,當週望帶著手下得意洋洋的離去後,他和幾名親衛鬨堂大笑,又派人將手下將官都召集回來,只等著周望被殷飛斬殺,他們便出手奪權,將這些日子失去的東西都拿回來,然後再商議如何應付殷飛。
殷飛自然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成了別人加官進爵的香餑餑,這會兒還扯著破鑼嗓子罵陣,沒罵幾句就看對面關隘洞門大開,出來一員金盔金甲騎著青毛獅子的修士,心中頓時詫異不已,怎麼人族還真有人出來迎敵,他還以為對方只會嚴防死守,等他過去攻城呢,這會兒的罵陣說白了就是讓自己提提神而已,徹底醒過來之後就要身先士卒的進攻了。
待到這員大將來到近前,殷飛又是一陣匪夷所思,心說這廝難不成失心瘋了,歸元初期就敢出來和我作鬥,看那意思還想要單挑,這年頭人族修士都自信到這個地步了?難怪敢於率先和我們宣戰。
人家既然出來了,他自然也就閉口不罵,懶洋洋的晃了晃身子,指著青毛獅子上的周望,滿臉不屑的說道:“來將通名,本座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咄!大膽賊將,休得狂言,我乃是此間副將周望,今日特來取你狗命,識相的就束手就擒,興許能夠留你條性命!”周望為了烘托自己的偉大形象,以及等會兒將殷飛斬首的最佳效果,所以一上來就把氣勢做得很足,看上去倒是真有幾分高手風範,大有一刀砍下,兩萬妖兵就化為飛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