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十分鐘左右,兩人繼續騎車上路。
這次兩人沒有如同之前那樣保持沉默。
楚描紅主動問起了知青點紅疹的情況。
張宏城認真的回答著身後美人兒的問題,腳下踩車的速度不知不覺也越來越快。
忽然一隻愣頭愣腦的水獺從路邊爬了出來。
張宏城急忙一個剎車。
單車發出哀鳴聲,嚇得水獺搖頭擺尾的逃向不遠處的水窪。
猝不及防的楚描紅整個人都貼在了張宏城的後背上。
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她甚至還下意識的環住了對方的腰。
好在楚描紅也看到了那隻他“討厭“的水獺,否則張宏城就算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
在第一眼看到楚描紅的時候,知青們是打死都不相信這會是隊長請來的醫生。
漂亮得有點過分。
八成是隊長的物件,被他假公濟私當醫生叫過來......。
楚描紅一點也不在意大家的懷疑,半天採藥,半天炮製,半天看病,兩副藥喝下去,藥膏塗抹一晚,大家的紅疹都在肉眼可見的消退。
知青們這才相信,眼前的美人兒是位活神醫。
“楚大夫,你給我們隊長也看看唄!”
於楷指著一條晾著的短褲給楚描紅看。
“他那裡都出血了,也不讓我給他上藥!”
楚描紅掃了某人晾的衣服一眼,臉色微微一變。
辦公室裡,張宏城正咬牙切齒的扭著屁股給自己上藥。
忽然大門被人推開,有人不請自入。
張宏城立即罵了一句。
“於楷,你小子要是還學不會敲門,我......。”
誰知身後響起的卻是一個熟悉的女聲。
“你別上這個藥!”
楚描紅恨鐵不成鋼的從張宏城手裡搶過棉籤。
“你這是紅疹和老傷互相感染了!”
只穿著短褲的張宏城嗷嗷一聲就去摸長褲,誰知卻被楚描紅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
“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怕什麼呢?躺下!”
這回楚描紅處理了好半天,又用紗布給他纏上了大腿根。
“兩天之內不準沾水,每天按時換藥,否則爛到那個地方,你就找地方哭去吧!”
“還有,這些東西我暫時沒收。”
楚描紅冷漠的收走了張宏城辦公室裡所有帶辣椒的東西。
張宏城一時竟然沒有出聲反對。
他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勞資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張宏城當然沒注意到,稱自己是醫生的楚描紅出去的時候,後脖子全是紅的。
隨著楚描紅的到來,紅旗知青點的紅疹潮被剋制住。
楚描紅還教給了知青們好幾種配草藥驅蚊蟲的方子。
要不是張宏城的那個部位涉及到舊傷感染,楚描紅可能已經準備離開。
張宏城心裡還掛著那件大事,他的老傷剛收口就迫不及待的帶著知青們出去拉練。
楚描紅作為臨時衛生員也被邀請參加。
所有人都覺得張宏城有點戰爭狂,好好的拉練來拉練去,彷彿下一秒就要世界大戰似的。
不過反對者沒有出現。
因為他們的拉練就是揹著槍出去打獵加野炊。
反正有楚神醫坐鎮,他們也不用怕再得上紅疹什麼的。
今天的槍下亡魂不少,可惜沒有狍子。
焦定輝幹掉了四隻“飛龍”,薛展鴻也幹掉了一隻兔子,其他人一陣亂槍打死了一隻想搶劫兔子的白尾雕。
真夠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