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過分大膽。”
[花火]笑了笑,[她]的聲音逐漸變得空靈起來:“看來兩位都是聰明人,雖然比不過某個機械腦袋。”
隨著[她]的聲音傳開,嗤笑聲隱約在房間中迴盪起來。
“我們來聊一聊你們那個天真的計劃吧。最好可以打翻重來,因為根本不夠有趣。”
……
片刻後,[花火]站起身來,伸個懶腰:“給你們一個系統時的考慮時間,如果叫星期日的雞翅膀男孩不願意的話,可以讓星期八執行。”
匹諾康尼沒有名為星期八的掌權者,但[花火]說有,那麼就可以有。
只是那樣就不有趣了。
不過[花火]很清楚,星期日不會拒絕。
星期日看著[花火],最終還是決定開口:“請允許我提出這次會面的最後一個問題,夢主。”
夢主二字現在並非稱呼籠中的歌斐木,而是[花火]。
“什麼問題?雞翅膀男孩。”
星期日將問題緩緩道來:“年幼時,我和妹妹在歌斐木先生的庭院裡意外發現了一隻孤單的小諧樂鴿。那隻雛鳥還小,連羽毛都沒長齊,也不會唱歌。我們發現時,它落在草叢中奄奄一息,似乎是被父母遺棄了。”
[花火]意外又不意外的耐心聽了下去。
“我們當即決定為它搭建一座鳥巢。可思來想去,那年的冬天很冷,庭院夜間的風很大,還有許多毒蟲和野獸出沒……”
“毫無疑問,如果將雛鳥留在庭院,它絕無可能堅持到春天。於是我提議帶它回去,放在窗前的木架上,並拜託大人造個鳥籠。”
“我們約定,等到它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展翅翱翔時,再將它放回天空。可遺憾的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隻鳥兒的命運早在那之前就已經註定——”
“它落得何種下場,只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在敘述這段往事時,星期日的神情顯得異常平靜,彷彿在述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他金色的眼眸中卻隱隱透出一絲憂鬱與惋惜。
故事結束,星期日提出了他的問題:“如果是您,會如何選擇?”
[花火]注視著星期日的眼睛:“你有沒有想過,讓那隻小鳥自己做出選擇?”
話音落罷,[花火]的身影已經消失。
離開的同時,[她]還留笑聲,以及下一句補充:“如果是祂的話,或許會這麼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