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的時刻,某家咖啡廳。
銀狼百般糾結下終於決定和銀月先商量一下對策,跟白言約好下次再見,一起在匹諾康尼玩點夢境裡的特色遊戲。
然後銀狼在銀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下離席了。
知更鳥被告知了哥哥的事情之後有些冷靜不下來,在白言說穿她此時心不在焉的心態後,覺得很失禮,只好提前告辭,並表示等會兒有重要話題想單獨和白言聊一聊。
所以現在這張咖啡桌前,只剩下了白言和阮·梅兩人。
白言喝了口咖啡,感慨道:“這裡迷路的孩子還真多呢。”
阮·梅平淡道:“那隻小鳥也是嗎?”
“誰知道呢?什麼算迷路?什麼又是方向?每個生命都有著自己的定義,如果他們覺得自己看不到腳下的路了,幫他們找一找方向也未嘗不可。”
白言給阮·梅又倒一杯咖啡,繼續聊道:“你知道失熵症嗎?”
阮·梅接過咖啡,細細品味了一下,然後又往裡面放了一塊方糖:“患病者的物理結構會陷入不可逆的慢性解離。在多數寰宇文明的科技桎梏下的一種絕症。”
“那格拉默文明呢?”
“那個已經消失了的文明?”阮·梅放下咖啡杯,稍稍思索了一下,“最近剛剛傳出訊息,說那個文明還存在,只是不在故址。”
阮·梅以科學家的嚴謹態度回應:“我只簡單瞭解過他們之前的科技發展水平,這麼多年過去,我不瞭解那裡的變化,所以不能下定論。”
阮·梅用攪拌棒在咖啡裡轉來轉去,繼續說道:“失熵症對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可以解決的問題。我不能理解你提出這個問題的緣由。”
“沒什麼,只是找個話題聊一聊而已。如果一個為了解決生的問題,苦苦求索多年的人突然被輕易解決會如何?”
“我沒做過這種實驗。”
白言輕啜了一口咖啡,嘴角上揚:“我也不想做這種實驗,所以我需要一個溫和又激進的治療方法,解鈴最好讓繫鈴人來。下個列車的目的地,一起投格拉默吧。”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跟領航員說嗎?”阮·梅抬頭看著他,疑問句中沒有疑惑,只有平靜。
白言假裝很失望地嘆口氣:“我以為可以獲得你的支援。”
“我會支援你的,當然,記得給我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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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流螢已經補充好了資訊,那些獵犬家系的安保人員也全部離開了。
星期日在留下一句“祝二位玩得開心”之後也禮貌離開。
流螢為了感謝星剛剛出手幫助,決定擔任星的一日導遊。當然也是在星處理完垃圾桶的事情之後。
[可惡,那個垃圾桶竟然不讓我翻,只是揍了它一頓之後給我扔了點東西。這一點也不開拓,很不爽!]
——裂界之主對匹諾康尼的垃圾桶如此評價。
此時的星和流螢並排走在黃金的時刻的大街上,也已經聊了一會兒。
流螢莞爾一笑:“原來那些話都是學白言先生的,他之前跟你說過類似的話嗎?有機會真想見見他。”
星搖搖頭:“他如果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一般這麼說話的時候都有用意的。有時候開玩笑也需要注意一下其中有沒有重要內容。我剛剛只是在胡扯。”
“我覺得並沒有胡扯。你說的還蠻有道理的。當然,垃圾桶那段不算。”
星有些失望:“這樣嗎?我覺得只有垃圾桶那段說的挺好的。”
失望之後,星不忘回應流螢之前的話:“不過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應該不難,他很平易近人,不會拒絕的。”
“嗯。在那之前我們先在匹諾康尼逛一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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