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面貌……”
星期日還沒有說完,就被[花火]打斷:“你不必解釋那麼多,我只是說你有點可笑。”
星期日透過半透明的螢幕,看著[花火]:“為你解釋我每個行動的原因,是你為這場賭約定下的規則。需要我提醒你嗎?”
“好像的確有這麼一條。我只是想讓你每次行動的時候都先給我講個笑話而已。”
星期日雙手抱在一起,小臂支在桌上:“我很好奇,什麼在你眼裡才是不可笑的?”
“你為什麼不去問問白言呢?祂也許知道。”[花火]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星期日放下手,繼續自己的正事。
[花火]方才還翹著二郎腿,現在把換了個姿勢,把另一隻腳也翹到了圓桌上。
在家族會議室這種匹諾康尼的重地,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囂張過,
“雞翅膀男孩,你有沒有想過做個匹諾康尼民意調查?問一問這裡的旅客和本地人到底想要什麼樣的服務。”
“不需要。”
星期日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並給出拒絕的理由:
“人類的意識本質上是種幻覺,是一座座名為[自我價值]的監牢。人被這幻覺誘導,犯下錯誤,後果卻要由外物承擔。”
星期日沒有成為橡木家系家主的時候,在匹諾康尼曾任職鐸音,聆聽萬眾的心聲,幫助其懺悔。
關於人們苦痛的過往,也深刻烙印在他的記憶裡。
他回想起當時的那些人們,並繼續說道:“人們的抉擇充滿了錯誤和荒謬,當後果出現,他們又會為選擇後悔不已,難以,甚至不敢面對。”
“若眾生愚昧,則需鐵律來為他們定義正確,指引他們如何前行。”
“當人們不必再做出苦澀的抉擇,不必再直麵人性的弱點,拋卻野獸的痼習,才能建立屬於人的樂園。”
星期日的發言暫時到此為止。
籠中的歌斐木被[花火]解除禁言,對星期日的發言甚是欣慰:“孩子,我知道你從來沒有被眼前的迷霧迷惑,你我腳下的道路依舊清晰可見。”
“啪啪~”
[花火]也躺在椅子上鼓起了掌,只不過臉上的笑意以譏諷為主:“說得不錯,雞翅膀男孩。讓我繼續看看,你要如何令我快樂。”
星期日看著[花火],聲音溫和:“希望你輸掉這場賭約後依舊可以放聲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