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祂那漆黑的手,“明明是我先來的。”
只要[歡愉]在場,這裡的氣氛幾乎不會變得嚴肅。
[同諧]其中一張臉看向[歡愉]:“那些孩子不需要過度瘋狂而釀成的癲樂。而且我們從未警告過你不要接近那裡,難道還不夠配合嗎?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哦吼?那不配合是怎麼樣?”[歡愉]興致勃勃,“你們要在阿斯德納星系跟我打一架嗎?這個我沒意見。”
[生命]平淡道:“阿哈你屁股很癢嗎?”
“啊哈!我早有準備,早就找過石頭腦袋給我屁股上了層盾。你要來踢我嗎?”
[同諧]連結來的那縷意識站起身來,再次開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離席了。”
“嗯,再見。”
“再見。”
“別跑那麼快啊!”
三句告別的話,分別來自[生命],[希望],以及[歡愉]。
[歡愉]的嗤笑面具假意皺起眉:“沒意思,回去逗鳥去了。白言你別忘了繼續來找我玩。”
轉眼間,兩位星神已經離開。
[希望]沒有著急起身,而是微笑道:“父親,您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沒什麼,用一縷意識連結這裡並不會讓你停下腳步,抽空可以回來看看。”
[希望]點點頭,站起身來:“我會的,父親。”
“離開前,我代某些人跟你確認一個問題。”
“父親請講。”
[生命]注視著[希望]的金眸:“如果這世上有些雛鳥,終其一生都無法飛翔,我們又怎能斷言天空才是它們的歸宿?”
[希望]與父親對視著,輕柔的聲音中透著堅定:“天空從來都不是所有鳥兒歸宿,只有它們心中嚮往的彼岸才是。”
在父親的目光下,祂又補充道:“世上有些雛鳥,終其一生都無法飛翔,如果它們有飛向彼岸的不滅信念,我會給予它們能夠展翅的羽翼。”
……
————
朝露的時刻,朝露公館,橡木家系家主的房間。
星期日一時間忘記了過去了多久,他在古樸的筆記本上來來回回寫著什麼,又全部劃掉。
人們是否需要選擇?從小受到歌斐木先生教育的他想要得到答案並不簡單。
他抬起頭來,看向房間的窗戶,曾經那隻諧樂鴿便從天空跌落,失去了生命。
如果繼續將鳥兒困於牢籠,它起碼能繼續健康的活下去,吃食之類的生活待遇也不比外面差,甚至更好。
天空真的是鳥兒的歸宿嗎?
不對……為什麼只有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