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算計誰,這一點對於大家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三月七打斷大家的思考,提出一個直接卻重要的資訊:“等等,你是說匹諾康尼裡現在有兩個星神?”
白言用反問的方式回應三月七:“之前在薄暮的時刻我不是說了嗎?現在匹諾康尼能清醒入夢,一心多用的可不止我一個。”
瓦爾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思考,此時終於開口,問出更關鍵的問題:“匹諾康尼現在的情況還安全嗎?”
無論之前的旅行白言會不會輕易出手,一位星神坐鎮都是最大的保障。
但現在另一位星神級的變數出現,哪怕對方實力大機率不如白言,只要起了衝突,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住的。
那種級別的衝突,僅僅是餘波就可以將整個阿斯德納星系攪成一鍋粥。
白言看出瓦爾特的憂心,揚起嘴角,微笑道:“你很擔心大家的安危嗎?”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白言身上,只有阮·梅此時十分平靜地在照顧鄰座的小雅。
白言語氣略顯疲憊,像是聊一個令人頭疼的傢伙:“祂現在情況雖然平穩,但也的確有可能突然對我發癲。做最壞的打算的話是這樣的,畢竟推斷那傢伙接下來的行為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
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
如果匹諾康尼的其他人知道接下來阿斯德納星系可能爆發星神級的衝突,大部分人也無法淡定,恨不得立刻躍遷離開。
相比之下,姬子他們此時略顯凝重的表情已經算是非常冷靜的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祂是因我而來,我便不會讓你們和匹諾康尼的其他人遭到波及。”
白言的語氣平和,微笑著說出寰宇當下沒幾位能做到的事情:“雖然我沒辦法確定那個混蛋會不會發癲,但是我可以確定,哪怕手託整個阿斯德納星系,我依舊能狠狠地踹祂的屁股。”
少有人在危險情況下會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大家也同時為匹諾康尼的人們鬆了口氣。
此時,星再次舉起手來:“老師,我想問一下匹諾康尼現在的情況。”
三月七在一旁小聲道:“這個是可以直接問的嗎?白言會直接告訴我們嗎?”
關於這點,星十分了解自己的老師,為三月七解釋:“不知道他說不說,但是你不問,他基本不可能直接告訴你。”
跟三月七解釋完,星把目光挪到白言臉上。
白言與星對上視線:“告訴你們也沒問題,現在的匹諾康尼是那傢伙設下的考場,而我現在是這場考試的主考官。在考試結束前,祂也大機率不會發癲。”
這串回答很符合在場的各位對白言的刻板印象。
星當即拍起手來,輕咳兩聲:“好了好了,散了吧。白言老師又要開始當謎語人了。”
除了阮·梅,大家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白言也拍拍手,開始接入下個話題:“所以姬子你把大家叫回來,難道就是為了套我的話嗎?”
姬子也打趣起來:“如果不是你願意說的話,誰又能把你的話套出來呢?”
“怎麼老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白言臉不紅心不跳的笑了笑,完全不像是會不好意思的樣子。
自三月七也知道白言的身份後,整個列車組聊起天來也對白言的身份不再加任何遮掩了。
列車組的大家都可以確定,這個行走世間這麼多年的傢伙,已經把社交技能點滿了,不好意思這個詞在他的詞典中根本不存在。
姬子輕輕拍拍手,用清脆的掌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那邊: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把大家叫來,的確不是為了套白言話的。”
她隨即拿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