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言和阮·梅的加入全票透過。
姬子給他們安排好了房間,讓他們按照他們喜歡的風格稍微佈置一下。
阮·梅草草收拾好房間,就邁步來到了白言的房間。
白言此時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太空,有些懷念:“這是我在星穹列車上的第二間房間。”
阮·梅走到他身邊書桌坐下,翻閱起他準備好的筆記,隨口應道:“那你的第一間房間呢?”
“被一個混蛋炸了,[歡愉]陣營的老大。”
“很遺憾。”阮·梅柔聲,語氣中卻沒什麼情緒。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阮·梅很難相信,但這位剛剛在寰宇掀起浪潮的星神似乎只是單純的在跟她聊起往事。
“自從他知道我的生命座標能力之後,就開始跟我玩起了捉迷藏。上次我無意間找到祂,從祂身上薅了點東西,作為炸掉我房間的補償。”
赤紅的粒子在白言指尖凝聚,一塊紅色面具被他捏在指間。
它質地厚重,色彩豔麗,笑容狂妄卻筆觸內斂,等待著每份縱情的捉弄。
不同於假面愚者們的面具,這上面沒有假面愚者認證的虔誠,也無需他們認證。
這是一塊[歡愉]星神自己從身上拿下的面具,贈予“友人”。
突然面具泛起微光,口中一個聲音發瘋大笑著:“啊哈,白言!老朋友!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可把我等壞了。”
聚精會神閱讀筆記的阮·梅莫名的毛骨悚然,那笑容有著瘋子般的感染力。
直到柔和的生命力將她包圍,呵護著她的意識。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聽著,引起那位[歡愉]星神的注意沒什麼好處,不如跟著[生命]正常合作穩妥。
白言嘴角微揚,笑意比阿哈內斂許多:“我只是把面具拿出來下,像個怨婦一樣急躁的打來電話的是你。”
“這不重要。你猜我在做什麼?猜中了有懲罰,猜錯了有獎勵。”
白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找到納努克了嗎?”
“找到了。祂那副狼狽又倔強的模樣實在太有意思了,我見面的時候還想跟祂握手。”
白言接話:“結果祂兩袖清風對吧?”
“阿哈喜歡這個詞語,還有你的幽默感。”
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假意悲傷的聲音傳來:“不過有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不事先通知我,你太不夠朋友了。”
“你炸掉我的房間就夠朋友了嗎?”
阿哈收起假意的悲聲:“你還是那麼小心眼。”
“納努克心眼不小,你可以去找祂。”
“對,上面被你穿了個洞。哈哈哈——”
阿哈笑著笑著突然話鋒一轉:“你刺穿的真的是祂的心臟嗎?”
白言用沒拿面具的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這重要嗎?”
“不重要。我會想辦法幫祂把洞補上了的,比如用你刺穿祂的海報。”
“你這是想給夾心巧克力套上包裝紙,以防祂到處爆漿嗎?”
愚者假面的嘴巴張開的弧度突然變得更加誇張,阿哈的笑聲也更為放蕩:“哈哈哈哈哈——”
好在阮·梅的笑點非常高,依舊能平靜的閱讀白言留給她的筆記,默默的聽著這兩位星神拿另一位星神說笑。
但凡換一個人很可能已經繃不住笑出聲了。
愚者假面的嘴巴略有收斂,再次傳出阿哈的聲音:“短暫又愉快的重逢,我的老朋友,我要去忙我的事情了。”
“真的是短暫的重逢嗎?”
白言毫不留情的揭穿這位[歡愉]陣營的老大:“你七天之前才離開空間站去尋找納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