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羽誕生,再到父神之名坐實,就算空間站沒有夜幕降臨,這精彩又歡樂的一天也逐漸落下了帷幕。
大家都多少有些收穫。
白言創造了星神,阮·梅獲得了知識,列車組迎來了新成員,假面愚者找到了樂子,阿哈成功再次吸引了白言的注意,司羽獲得了第一批擁護者……
似乎只有反物質軍團受傷的世界產生了,但大多數人看到這個結果只會說:瞧,又是好事一件。
人們先是被[浮黎]現身驚訝到,又被[希望]吸引注意力,最後又得知[生命]創造了[希望],甚至可能是在空間站。
這些空間站的科員這幾天都很難平靜下來。
但吃著梅花糕夜宵的白言很平靜。
晚餐他和阮·梅是在列車上解決的,帕姆小手雖然看上去不是很靈活,但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錯。
今夜過後,他和阮·梅就會和三月七他們一同前往雅利洛六號。
曾幾何時,他尚未成為星神的時候還向往著和三月七他們一起開拓之旅。
雖然他很想這麼說,但實際上成為星神之前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穿越到的世界是星穹鐵道的世界。
他那時還在樂此不疲的進行著關於生命科學的研究,不知星神究竟為何物,每天看著各種各樣的小生命圍繞在自己身邊,陪他們成長。
那時的自己,和如今的自己有什麼變化呢?
白言扭頭看向阮·梅,笑了笑。
或許沒有變化。
他關心道:“時間不早了,不準備回你自己的房間嗎?”
阮·梅平靜的合上筆記:“我擔心某位饞鬼吃完梅花糕將我叫醒,所以多逗留了一會兒。既然你要送客,我也就不留了。”
白言目送她離開:“晚安,我親愛的助手。”
阮·梅離開後,他坐在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星空。
黑塔空間站的夜談不上寧靜,但置於宏觀宇宙間又談不上嘈雜。
一夜時間在星神的生命尺度下頃刻間過去。
空間站看不到日出,各種裝置上的時間,以及其他生命的行徑,提醒著人們新的一天開始了。
洗漱完畢後,白言來到了觀景車廂,跟三月七打趣道:“起得很早嘛。你的其他衣服沒洗嗎?今天挑衣服竟然這麼快。”
“當然洗了,本姑娘又不懶。”三月七雙手掐腰,“而且這次我是昨天就挑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星那孩子應該經常弄髒衣服吧。真是麻煩你了。”
白言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三月七也順著往下接。
“的確,誰讓她老是翻垃圾桶的。不過不是手洗,用機器也不麻……”
三月七說著說著反應過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幫她洗衣服了的?”
“猜的。”
三月七依舊好奇:“為什麼你每次都能猜這麼準?”
“運氣好。”
白言話音落罷,星就從車廂另一邊走過來,這位灰髮少女自信的笑道:“有我運氣好嗎?我可是在垃圾桶裡撿到了寶藏的。”
“……”
三月七看看沉默的白言,又心生好奇:“怎麼老是一提垃圾桶話題你就說著說著不說話了?”
“沒什麼。”
白言嘴上說著無所謂之類的話,心裡暗道:對不起,司羽,你姐被我帶歪了。
說到這個話題,他對卡芙卡的訊號遮蔽也在昨天夜裡結束。雙方就孩子的教育問題交流了一下。
垃圾桶的問題改不了就算了,已經回不了頭了,反正只是個奇葩小嗜好。
白言嘗試扯開這個話題:“確認一遍,吃完早餐,上午進行躍遷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