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層區回來的星打著哈欠回到了歌德賓館自己的房間,準備補個覺,路上順便悄悄翻了個下層區垃圾桶,但一無所獲。
布洛妮婭的繼任演講安排在正午過後,有姬子提醒,星不會錯過。
經過一晚上高強度訓練而疲憊的身體,就算遭遇了巨大的精神衝擊,還是沾枕頭就睡著了。
歌德賓館二樓大廳,姬子和三月七他們已經吃完早飯出去了,瓦爾特沒有從下層區出來,似乎在那裡繼續開拓。
阮·梅在用儲物裝置裡隨身帶的裝置以及白言提供的材料,教雅利洛做梅花糕。
而白言此時正坐在歌德賓館的二樓大廳,感受著周遭的生命座標,並和對坐的藍色短髮青年隨意聊著天。
桑博,一位不喜歡重口玩笑的假面愚者,同時也是被[生命]星神踹過屁股的造謠協助者。
就踹屁股當天,白言並沒有對桑博隱藏自己的身份。
桑博的腦子也靈活,根據最近那場網路上的星神鬧劇加上擺在眼前的事實,多少猜出了點什麼,也不懷疑白言的身份。
像桑博這種有著自己的[歡愉]美學和底線的人,再加上那場痛徹心扉的踹屁股遊戲,他沒有理由把這件事傳出去。
雖然都是被[歡愉]星神祝福過的派系,但他可不想轉行當悲悼伶人。
他也目睹了昨天春日的降臨,就假面愚者的頭腦,很快理解了是誰促成了那場神話的發生。
桑博吃了口他自己買單的甜品:“您這手筆也太大了,我劇本全被您打亂了。當然,我可沒有埋怨您的意思。這是稱讚,稱讚。”
白言嘴角微揚:“你覺得我缺稱讚嗎?”
桑博繼續油嘴滑舌:“不缺,不缺。您那耳朵聽得估計都起老繭了。我剛剛只是忍不住想歌頌一下。”
“所以把你糊弄顧客的巧舌收一收吧。”
桑博滿臉堆笑:“您這哪的話?哪算糊弄啊?我只是這樣說話習慣了,顯得尊敬。”
白言也不跟他繼續扯他的說話風格:“我記得昨天星把你揍了一頓。”
“別提了。希兒跟她說那些傳單都是我發的,她氣勢洶洶的就開始找我。後來我一看是跟您同路的,都沒怎麼還手,就象徵性的反抗了一下。”
上下層開放通道之後,星也順利的開始了下層區的開拓之旅。
在那裡她自然看到了下層區各個角落裡關於白言謠言的傳單,在垃圾桶裡還翻到了不少。
桑博下意識的摸摸他自己的屁股:“現在上面還有棒球棍印子呢。我都快被你們打成悲悼伶人了。”
白言幫他補充糾正:“悲悼伶人不是隻是會感受痛苦而已。”
“我就隨便開個玩笑,別要求那麼高嘛。我就是個小商販,平時倒賣點情報啥的,又不是什麼文學大師。”
說到這裡,桑博轉換話題:“對了。說到情報,最近我從其他假面愚者那邊得到的關於貝洛伯格小道情報,公司的人馬上要來了。”
“你們假面愚者還真是人才輩出,哪裡都有啊。”白言順嘴應聲。
他拿起桌上的餐具,低頭對著盤中的甜點壓下去:“星際和平公司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的龐然大物,他丟擲的一粒沙,可以是壓在人們身上的一座山。”
他抬起頭來,看向桑博,微笑道:“你覺得,我的一粒沙,壓在這個龐然大物身上會如何?”
桑博收起圓滑的微笑,露出真心的笑容,併發揮屬於他們假面愚者的幽默感:“相當於整個星際和平公司壓到了一粒沙上。”
……
僅僅經過兩個小時的沉睡,星就從夢中醒來。
深度睡眠讓她的精神略有恢復,徘徊在腦海中的真相讓她暫時沒辦法睡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