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是星穹列車停泊在雅利洛六號附近的最後一天。
清晨和煦的陽光將人們叫醒。
阮·梅房間內,阮·梅已經先起床,還未叫醒和三月七玩到很晚,仍在熟睡的孩童。
小雅利洛迷迷糊糊地扯著被子,就像她姐姐星昨天一樣,使用了個鹹魚翻滾。
“砰!”
春日之神落於凡塵。
小雅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地板慶幸著,慶幸著春日之神的嬌軀未覆蓋著冬日的堅冰,慶幸著春日之神的嬌軀不似造物引擎般沉重,慶幸著自己沒有被砸穿。
但慶幸中,還是粘上了春日之神的口水。
不過對於貝洛伯格的地板來說,這或許是個殊榮。起碼被春日之神扯下來,沾上口水和灰塵的被褥是這麼認為的。
春日之神的小手鬆開被她蹂躪後的被褥,揉搓著朦朧的睡眼。
她嘟囔著似乎還沉浸在夢境之中,她那翠綠的秀髮散落如春日中的風,無序而自由。
阮·梅走近,蹲下身來,輕輕地將這孩子橫抱起來,準備放回床上。
名副其實的春日之神還沉浸在她那雜亂無章的睡夢中,她的綠髮如生機勃勃的嫩葉,在房間的光線和微風中搖曳生輝。
就在阮·梅準備把她放回床上的時候,小雅將朦朧的睡眼睜開,留著哈喇子的小嘴翹起兩角,奶聲奶氣:“媽媽,早上好。”
阮·梅語氣平靜:“早上好,下次小心點。”
阮·梅感覺這兩日自己心底那種奇妙的感覺愈加強烈,遊絲般的情緒仍在心底遊蕩著。
她把小雅放回床上。
醒來的小雅沒有再睡懶覺,從床上坐起來。
阮·梅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小雅嘴角的口水。
這種處理,她已經在幫小雅擦去歌德賓館的甜品和梅花糕殘渣的時候習以為常了。
只是每次這麼做的時候,都隱約感覺到心底的那股遊絲在加速,有溫潤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鐺鐺——”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將阮·梅從這奇妙的感覺中叫醒。
“請進。”
房門開啟,母女兩人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門外。
小雅笑彎了眉:“爸爸,早上好。”
對方微笑著回應:“早上好,兩位。”
春日之神對對方的到來表示歡迎,但春日之神的母親並沒有獻殷勤。
阮·梅只是平淡地看向他,平淡地開口:“又來找你親愛的梅花糕了嗎?放在桌上了,自己拿吧。”
白言邁步走過來,坐在桌前,隨手捏起一塊梅花糕,玩笑道:“你這話怎麼聽著有一股怨婦味兒?”
阮·梅的語氣依舊平靜,帶著墨綠手套的纖指撩動髮絲:“原來[生命]星神的收音器官還自帶濾鏡,用於調整語氣。”
白言還未將話題繼續,雅利洛投來好奇的眼神,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會兒看他,一會兒看阮·梅:“爸爸媽媽,怨婦是什麼?”
怨婦,引申意為男人離棄,對他人或環境心存不滿,給別人擺臉色的女人。
阮·梅沒有為小雅解釋這個因白言的玩笑而出現在這個房間的詞彙,就理性判斷,解釋完之後只會引來更麻煩的話題,浪費時間。
白言也沒有解釋,只是對著好奇的小雅笑了笑。
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可愛的春日之神一句話將這個話題引向終結。
白言和阮·梅今天的嘴皮子過招環節也就此結束。
春日之神好奇的目光依舊看著二位:“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白言回應這孩子:“你先把睡衣換了吧。準備洗漱,然後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