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笑了笑:“看來我們的清雲小姐又夢遊了。”
毫無疑問,停雲又把一小段沉浸在虛擬世界裡的意識傳達到了現實中。
青鏃和景元把視線投過來,白言卻又開始在書架上找書:“記得把這份驚喜轉我一份。不過讓憶者刻成光錐也是不錯的選擇。”
……
片刻後,兩人和白言簡單聊了兩句,青鏃在她自己眼前的浮空螢幕上操作一番:“戰事觀測路線已經傳回來了。”
錄影在浮空螢幕上開始播放,還是那位白髮狐人女子立於艦船之上。
只不過此時的她氣質彷彿比上次更加凌厲,她神情決絕,就如剛從悽慘的歲月中踏步而出的戰士。
手中長劍如漆黑星空下的一抹流光。
那些具有犬類特徵、寬闊瘦長的骨架以及發達的肌肉和犬齒的步離人戰士朝她靠近。
各個露出了殘暴的笑容,手足間的銳利指爪閃爍著寒光,彷彿已經預見了戰鬥的結局。
擅長生物科技的步離人絕對不能以尋常目光來審視。
他們身上的盔甲和武器沒有多少金屬色澤,卻同樣堅韌和致命。
那些步離人嘟囔著什麼,畢竟狐人是他們奴役已久的種族,言語中自是帶有些許輕蔑。
而狐人女子的存在實際上就像是一道破曉前的晨星,照亮了整片戰場。
她的長劍如臂揮使,靈動無比,同時劍氣縱橫,劍光如同破霧的陽光,一寸寸掃清了艦船上的步離人。
步離人們的癒合能力雖然驚人,但在白髮女子凌厲的劍法面前,它們顯得毫無用武之地。
每一次劍下,都重新定義了癒合的極限,每一道劍痕都如同宣判者的印記,像是在諷刺他們受豐饒祝福後卻依舊脆弱的身軀。
白髮狐人女子的動作連綿不絕,步伐就像是編織在夕陽餘暉下的歌曲,每一步都絲絲入扣,每一次揮舞都盡顯優雅。
步離人戰士們似乎在她的劍舞中逐漸迷失了方向,轉瞬間,他們那自詡強壯的身軀早已經變得支離破碎,如風中的塵埃,一觸即散。
她在艦船上凌空跨步,劍尖所指之處,就是步離人倒下之地。
片刻後,這艘艦船上的步離人已經被她殺盡。
她沒有絲毫猶豫,便如微風吹起的落葉輕巧地躍起,又落在另一艘步離人的艦船之上。
當她再次揮舞起手中的三尺青鋒,這艘艦船上的步離人步入上一艘艦船上步離人同樣的命運……
這場一人一劍的[巡獵]盛宴繼續著。
青鏃和景元也都注意到和之前戰時錄影同樣的細節。
那就是——她的眼睛依舊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