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朧偽裝成的停雲謹慎地打量著滿是肅殺之氣的白髮狐人女子。
在白髮狐人女子踏出漆黑傳送門的那一刻,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戰鬥。
空氣幾乎凝固,滿載著未爆發的衝突和敵意。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瞬間,漆黑的裂界傳送門再次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一個翠綠長髮的小腦袋突然探了出來,那對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在這緊張的場面中忽閃忽閃,好像完全不理解這周圍的緊張氣氛。
幻朧和停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這突如其來的天真目光吸引。
隨後,她們便看到一青年的身影,對方輕輕地把那好奇的小傢伙抱起,步履輕緩地走了出來。
他的動作自然而溫柔,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周圍的緊張氣氛。
隨他一起走出的,還有一位氣質典雅的女子,她的綠眸淡漠而又深邃,掃過兩位狐人後,又默默地將注意力轉回到那個翠綠長髮的小女孩身上。
最初走出來的青年抱著小女孩,走到星身邊:“小雅說想找姐姐玩,你帶她在仙舟上逛逛怎麼樣?”
氣氛冷若冰霜,但對方毫不在意。
星把小雅從對方懷中抱過來,也不在意現場氣氛:“那我們先走了。”
小雅也笑著揮手:“爸爸媽媽再見。”
白言大大方方地跟小雅揮了揮手。
阮·梅的手微抬,卻又放下,隨後只是點點頭。
等小雅和星從傳送門離開,白言看向正把目光投向他和阮·梅的真假停雲。
白言嘴角微揚,平靜地開口:“我們只是路過,你們不用管我和阮·梅,繼續就好。雖然就算你們想管也管不了。”
幻朧眉頭緊皺,從外部的戰鬥來看,她剛剛弄清楚那位所謂的前任天舶司狐人是位巡獵令使。
但是這個青年男人的資訊,她從未知曉。
就目前看來,對方對自身實力似乎很有自信。
白言和幻朧對上視線:“還這麼盯著我做什麼呢?”
他嘴角微揚,玩笑道:“我臉上只會有梅花糕漬,而不會有你心心念唸的建木。還是說,你也要像那群狂熱的信徒一般,長篇大論歌頌我的軀殼嗎?你們老大應該不會喜歡你這麼做。”
停雲模樣的幻朧雖然知道身份暴露了,但並沒有馬上卸下偽裝,同樣笑道:“客人說話還真是有趣,只是有些話語小女子不甚瞭解。”
“是謊言的味道。”
白言回頭看向阮梅:“你之前不是問我,閱讀別人的生命為什麼不直接找憶者檢視記憶嗎?”
阮·梅眸中閃過一絲好奇,語氣中帶有難以察覺的期待:“所以呢?你現在要給你親愛的助手答案了嗎?”
“現在不就是很好的答案嗎?雖然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記憶不會說謊,而謊言也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
白言和阮·梅若無其事的聊起天來,並揭開某人的短:“這一句謊言來源於多年磨鍊的心性,來源於不願接受偽裝失敗的倔強,來源於巨大壓力下尋求緩和的窘迫感……”
阮·梅感覺白言的話總結道:“比起冗長的記憶,這種接觸帶來的謊言則更能感受到生命的鮮活。”
“很聰明,我親愛的助手。我們不妨再來猜猜這位夾心巧克力的手下現在在想什麼。”
白言解開一個上衣襯衫的扣子:“從方才的謊言中你讀出了什麼呢?答對了有獎勵。”
阮·梅本來不知那位假停雲的真實身份,但此刻也徹底明白,作為天才俱樂部一員的她,完全可以根據這點和近日得到的零碎的細節解出真相。
阮·梅簡單總結:“[毀滅]星神的令使有一位善於從內部瓦解文明進行毀滅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