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走過來,在棋盤上打量了兩眼,笑嘻嘻道:“雖然看不出太多門道,但是感覺……還蠻厲害的。”
“對了。”
三月七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掏出一個精妙的八音盒:“我們在列車的觀景車廂發現了這個,是匹諾康尼的諧樂大典的邀請函,上面特別標註了是給你的。”
諧樂大典,是歌頌[同諧]美好的盛大慶典,每個琥珀紀舉辦一次。這次來自各大星球、各大派系的人物都會被邀請到慶典之上。
白言從自己行走寰宇的歲月中抽出一些身份,基本都足夠讓匹諾康尼向他發出邀請函。
所以他並不意外,但……
白言將八音盒接過來,端詳一二,輕聲道:“的確是[歡愉]的氣息。”
他將八音盒拿在手中輾轉騰挪:“但上面沒有那個混蛋留下的痕跡,或許假面愚者裡還有嘗試愚弄我的傢伙,當然也不排除這是代為轉達。有假面愚者屁股又癢癢了。”
“誰?你之前招惹到的那個造謠你的假面愚者嗎?”三月七想起前段日子從空間站起航的事情。
三月七還記得當時的事情,因為那些假面愚者,那些謠言在整個寰宇的星際網路都鬧得沸沸揚揚。
“怎麼能說是我招惹到那個混蛋呢?明明是那個混蛋先來招惹我的。”
白言一邊說著,一邊用沒拿八音盒的手繼續跟景元下棋:“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與假面愚者產生交流的條件以及和他們交流的方法。”
“哦,我記得。”
三月七雙手叉腰,對自己的記憶力頗為驕傲,笑道:“你說過,要踹他們的屁股,薅掉他們的面具。”
結果對記憶力頗有自信的三月七選手還是隻說出了下半部分。
當然,也不排除三月七選手記得,但是選擇性沒有回答這麼個可能性。畢竟踹屁股和扯麵具的事情明顯更讓人印象深刻。
白言扭頭對三月七笑了笑,又轉過頭來對景元笑了笑,在棋盤上落子:“抱歉,我又贏了。”
景元坦然接受:“對弈落敗難免會有失落感,但與先生對弈受益頗多,且心服口服。”
不像三月七那般活潑,進門就快步跑來,此時瓦爾特和星,還有丹恆慢慢從神策府入口走了過來。
三月七好奇地看著白言手中的八音盒:“姬子說這裡面的音樂才是邀請函的正式內容,你不聽聽嗎?”
“有什麼好聽的呢?說不定有雜音,說不定藏著炸彈……一些無聊的小把戲罷了。”
白言說著,徒手將手中的八音盒捏個粉碎,隨手扔在將軍桌臺旁的垃圾處理口。
他輕拍著摩擦手掌,似乎在清理殘渣:“面對惡作劇禮盒最好的回應就是不開啟而直接毀掉,精心準備之人則會萬分遺憾。”
跟阿哈的交流技巧甚至可以用在對待任何一個假面愚者身上。
同時遇到上次參與散播謠言的假面愚者,也會像踹阿哈一樣去踹他們的屁股。
顯然,在匹諾康尼,也有需要被踹屁股的假面愚者在等著他。
只是現在距離匹諾康尼的諧樂大典還有段時日,他可以去買雙更結實的鞋子,去試試那些假面愚者的屁股是不是都加了[存護]祝福。
此時瓦爾特幫忙將話題引入正題:“將軍把我們找來,想必不只是為了打個招呼閒聊幾句話吧?”
景元站起身來:“戰事已過,建木已除,羅浮須對建木相關洞天進行改善。調養生息的這段時日我這羅浮將軍的公務倒也輕鬆許多,諸位願意在閒暇之餘來神策府一敘,我自是歡迎。”
簡單寒暄後,景元也進入正題:“這次將大家召集在此,是為重申羅浮仙舟對列車團無名客義舉的感激。”
星兩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