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某位狐人少女赴約之前,白言想與遠道而來的朋友,也就是黑塔,一起在仙舟逛一逛。
阮·梅帶著小雅離開,走之前不忘提醒白言:“關於模擬生命的協助研發酬勞……”
白言微笑著承諾:“少不了你的。比起黑塔,我們有更多時間相處不是嗎?”
“嗯。”
阮·梅頷首,邁步離開。
小雅拉著阮·梅的手,抬起小腦袋,問道:“媽媽,我們要去哪?”
阮·梅十分平靜的回應道:“去為我的父親準備些他喜歡的禮物。過段時間我們需要回去一趟。”
“是要去看姥爺去了嗎?”
小雅緊握著阮·梅的手,細嫩的面板帶著溫和的觸感,加上那天真的笑容,讓阮·梅心中升起莫名其妙的感覺。
在家這個詞彙離她遠去之後,人類文明親族關係的諸多稱呼,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了。
小雅注意到母親的腳步稍有停頓,也沒有及時回答她的問題,看著對方的臉,擔心道:“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
阮·梅握緊小雅的手,朝羅浮仙舟中的商業相關的洞天走去。
黑塔目送阮·梅離開,跟身邊的白言隨口聊道:“看來你們的合作還挺愉快的。”
“難道我們的合作就不愉快嗎?”
“我們的合作當然不愉快。”
黑塔先是否認,然後解釋道:“因為我們沒有合作,那只是朋友之間的互幫互助,不存在的合作當然不愉快,但就這次交流我很愉快。”
白言毫不猶豫的揭穿她:“你多次強調我們的朋友關係,在對自己進行著自我暗示,同時多次強調,也表明你內心深處對這份關係並沒有多少自信。”
話音落罷,他邁起輕盈的腳步,走在黑塔前面。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繼續說道:“不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的朋友。”
黑塔邁步跟上,從後面看著白言的身影,隱約感覺到有一份來自無盡歲月的孤寂。
像是行走在時間的標尺上,祂一步邁去,便是尋常生命的一生。
“我曾多年醉心於低智慧的生命,因為它們不會因身份,而與我產生代溝,但它們也從來無法理解我。”
他一邊走著,一邊輕聲言語,像是在對朋友訴說這些年的過往。
“高智慧生命難以瞭解真正的我,我的子民敬仰我,高看我,素不相識的人瞭解我的身份後也常常開始對我敬而遠之……”
黑塔走在他身後,發揮她的博學,搭話道:“你明白,就連許多低智慧生命心裡也有地位和身份的概念。更何況是高智慧生命,遠離實力遠高於自己的存在,是生命謀求生存的自我保護機制。”
白言腳步停頓一下,回頭對黑塔露出溫和的笑容:“我當然明白,所以阿哈將面具戴在表面,而我把面具隱入皮囊。不過白言也是我,所謂的[生命]星神也是我。”
“不過目前看來,最近相處的這些朋友們似乎並不介意瞭解更完整的我。三月七感覺差不多也到時候了,說不定可以跟她揭曉我的秘密了。”
黑塔沒有接下關於三月七的話題,而是提出疑問:“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很多平平無奇的生命感興趣?”
黑塔發出她積在心中許久的疑惑。
用人類狹隘的思維去度量星神的行為準則,很難得到真正準確的答案,她慶幸自己有機會去向星神本尊提出疑問。
但如果說出這句話,毫無疑問會被白言反駁。
她與白言的目光對上,那深邃如星空般的眼眸依舊讓人忍不住投以注視。
與此同時,白言嘴角微微揚起:“黑塔女士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