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準備去夠它們時,本能地往後一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本宮偏不受你的恩惠!”
盧翎一收手,薄唇微啟:“公主,屬下的確是代城主來問幾個問題,您如果配合,這些乾糧和水才能留下。”
“無可奉告,你可以走了。”席樂婷端起裝飯的木桶,直接將飯糰抖落下蛇窟,激起一陣嘩嘩水聲。
又過了一日,盧翎見席樂婷躺在矮棚內已餓得奄奄一息,便命看守人端來一壺肉湯。席樂婷依然咬緊牙關拒食,盧翎封住她的左右肩井穴,命人用湯勺和筷子強行撬開她的牙齒,他則親自捏著她的鼻子給她灌湯。好不容易灌下一大口,卻被她盡數噴了出來。席樂婷罵道:“你不過是狗仗人勢,滾開!”
盧翎屏退僕人,放下湯壺冷笑道:“嘖,何必口不擇言?我知道二公主不怕死,但你這樣自我傷害,只會白白送死。人只有活著,才有翻局對敵的機會。”
席樂婷聞言,抬眼皮見盧翎亦皺眉望著自己,他的眼中似乎噙著不屑。她囁嚅道:“你先解了我的穴道,我要自己捧著喝。”
盧翎道:“公主喝完湯,請如實回答我的提問,若想再玩花招,別怪屬下未提醒你。”他解開她的穴道,見她乖乖喝下大半壺肉湯,然後微微喘息。
歇息片刻後,席樂婷臉色方好轉,對盧翎道:“我每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必須回答我的問題,這樣才公平。”
盧翎點頭應允,問道:“首先,城主想知道二公主是從哪兒聽來有關千主公死亡的謠言?”
席樂婷道:“我是從大哥發瘋後的話語中推測的。該我問你了,我爹到底是生是死?”
盧翎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又道:“千主公依然在捨身崖誦經打坐修行,只是近年來患了足疾,不再出崖。他的字畫墨寶,公主不是每年都能見到嗎?”
席樂婷道:“可是我爹多年不出崖,除了嫡母之外任何子女都不能上崖探望,豈非有悖常理?”盧翎道:“那不是我能回答的。第二個問題,城主想知道公主那晚在祭神殿究竟要做什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席樂婷道:“我想在房簷柱子上潑墨詛咒,沒想到被你們發現了動靜。”
盧翎搖頭似是不信:“公主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席樂婷輕笑一聲:“因為我嫉恨城主一直偏心大姊,只要是能讓她頭痛的事,我就樂意做上幾回。這理由牽強嗎?告訴我,為何你們要暗中除掉魘城招親的入圍人選?”
盧翎秀眉微蹙:“招親的入圍人選都是魘城的貴客,何來暗殺之事?”
席樂婷突然扯下他的帽纓,快步跑到低矮的欄杆處,盧翎面色一變,想要上前阻止,卻聽她喝道:“你,退後!”
見盧翎緩緩倒退了幾步,她一腳跨出欄杆,朗聲道:“你若不說實話,我就索性跳下蛇窟!我若死了你難辭其咎!”
盧翎碎玉般的黑瞳中閃過一絲涼意,仍平靜道:“好,我答應你!”
席樂婷道:“你先對雪山神發誓。”
盧翎豎起右手三指,隨口發了個毒誓後,淡淡道:“這下公主可以過來了吧。”
席樂婷翻回欄杆,盧翎突然伸手在她的腰間點了兩處穴道,席樂婷感到全身真氣亂竄,腰腹處奇癢,忍不住放肆地大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顫聲罵道:“哎呦——無恥小人,你竟敢……呵呵,點了我的……笑腰穴,哈哈哈……”
盧翎道:“二公主,只要你肯如實說出,屬下立刻為你解穴。”
席樂婷笑著倔強道:“哈,做夢,我才不會受你這個幸嬖要挾……哎喲……”
盧翎的身子微微一震,仍不溫不火道:“既然如此嘴硬,只能讓你先笑一炷香的時間了。”
席樂婷笑得淚水溢位眼眶,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