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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4 / 5)

當時我只感覺腳下啪的一聲,也不疼,只是動不了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啪的一聲,是筋脈斷了的聲音。”

武開陽說著放下的褲腳,看著殷靜:“這傷要養,別不放在心上。當年我要是聽了師父的話,今天不至於這樣。”

殷靜一言不發地抿唇盯著武開陽。臉上的酒紅全褪了下去,顯出原本的微黃面板,眉毛淺淡稀疏得看不清痕跡,眼睛卻安靜又清澈地睜著,一瞬望去令人感覺一絲童稚天真。

武開陽皺眉:“把鞋子脫了。”

“脫哪一隻?”殷靜怔怔地問。

“兩隻都脫。”武開陽抬抬下巴。

殷靜乖乖地把靴襪都除了,露出一雙瘦長髮黃的腳。武開陽半跪下身,一把將那腳踝握住了,殷靜抽了口氣。武開陽在足底幾處一按:“這裡疼吧?”

殷靜點頭。

“也不是很疼,晚上睡覺有些麻。”

武開陽將那瓶帶來的藥酒罈子單手開了蓋,倒了一點在掌心,用內力在殷靜的足背上推去。殷靜只感覺武開陽濯滿藥酒的手上面板滾燙,那藥勁如灼燒一般滲進了了皮肉裡,有什麼東西啃咬著他的內裡,從足底而起,竄上他的四肢百骸……

“嗯……”殷靜喉嚨沙沙地漏出一聲。

“疼?”

“……癢。”還有一點酥麻。

“癢就對了。”武開陽撫摸著掌下腳背,令藥酒吸收得更加完全:“這瓶藥酒你帶回去,專治這個的,以後每天晚上,你自己像我這樣,給自己擦一遍,知不知道?”

殷靜點了點頭。

武開陽又加了一句:

“這半年,如果太子要你做什麼事,你不要去了。”

殷靜沒有說話。

武開陽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從懷中取出一隻玄鐵小塊,在手中一掰,便一分為二。他將其一遞給殷靜:“堂裡的東西,又叫陰陽鐵,一個震動,哪怕相隔千里,另一個也有感覺。你要是腳有什麼不舒服,你就用內力彈一下這塊鐵,我就去找你。這事可耽誤不得。”

殷靜接過了,低下頭,周身的氣息再一次安靜下來,甚至眉間帶了一絲柔順:“謝謝。”

“謝什麼,”武開陽微笑地凝視著殷靜,“我與你喝了雲州釀,就是兄弟了。”

“我……”殷靜一抬頭便對上武開陽的目光,“武兄我……”殷靜結巴起來,薄唇微顫,只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武開陽。

武開陽忽然想像揉搓鎮敏一樣摸摸他的頭,可忍住了。最終只是拍了拍殷靜的手背,溫聲道:“藥酒用完了,你就來找我取一些。這酒都是我專門釀的,今天倉促,就剩這麼一點了,下次你來,我備好了,讓你多帶幾壇回去。”

“……你給了我,那你自己呢?”

“我還能再釀嘛,別擔心。”武開陽高興起來,“你下次來呀,我再送你一口好劍,你的劍不是被我震斷了嗎?哥哥賠你一把。”

“好,”殷靜頰邊飛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紅,一顯即隱:“那正之可別忘了。”

第9章

兩人喝酒喝到月上中天,雲州釀空了三壇。直到太子的人在夜裡發了唿哨,殷靜才道:“是叫我呢,我得走了。”武開陽點點頭,不由得說:“小心點。”

殷靜站起身,挺直的背脊間幾分傲氣:“尋常宵小還奈何不了我。”說著殷靜看向武開陽,神色比初見時柔和得多,鋒利全都收了起來:“正之,再會。”

武開陽點點頭,殷靜從窗戶上躍了出去。武開陽說要他小心,並不是說這一路回去,而是指太子接下來要做的事。武開陽總有些不好的預感,也不知道那句勸他這半年養傷,不要再出去做事的話,殷靜聽進去沒有。

武開陽一個人回了千仞山,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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