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兄弟們別白忙活了,那幾個綁匪不用我們動手。”
封茂擺擺手,接著說,“這事,你告訴兄弟們,都當沒發生過就行了。”
“啊?”
正開車的閆斌強,差點被封茂這句話嚇得出了事故。
“專心開車,等我爸醒了,再商量下一步。”
“好的,封哥!”
不久。
兩人抵達了隴上第一人民醫院。
見老院長從重症監護室走出,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封茂先生,您父親的傷已大致處理好了,剩下的只需靜養即可。”
“謝謝!”
封茂微彎腰,又問,“那我爸臉上的字呢?”
“這個就棘手了。”
老院長嘆了口氣,“臉部面板不同於其他部位,估計傷痕癒合後,‘僕’字的痕跡還會在。”
這話讓封茂和閆斌強心頭一緊。
現在社會講求人人平等。
即便鄰里無人嫌棄,但臉上帶著個“僕”字,任誰都會感到自卑。
更何況封仕良這個人,最在乎的就是這些。
“海中那邊的面板管理和治療技術,比我們隴上先進許多。”
“等您父親出院,可以去那邊的大醫院看看。”
老院長剛說完。
走廊盡頭出現了兩個匆匆忙忙的身影,一大一小。
正是邵迎芳和封倩婷!
母女倆走到封茂身邊,透過玻璃望著重症監護室內悽慘的封仕良,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媽,倩婷,爸大多是皮外傷,過段時間就會好。”
封茂安慰道。
一旁的閆斌強連忙拉著老院長過來,再次說明了封仕良的病情。
“哥,爸臉上是怎麼回事?”
封倩婷突然注意到封仕良臉上的疤痕。
邵迎芳下意識抬頭一看。
下一秒。
她整個人愣住了,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
“封哥,有情況,阿姨肯定知道點什麼!”
“嗯,你留這兒幫我盯著,我馬上回來。”
“好!”
閆斌強點頭後,封茂直接走向邵迎芳:“媽,我有件事要單獨跟您談談。”
說完,也不管邵迎芳同不同意,半拉半拽地帶她去了樓梯間。
“媽,您告訴我實話,我爸年輕時是不是去過滬上,還在那兒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面對封茂的追問,邵迎芳情緒波動很大。
但很快,她又平靜下來,鎮定地說:“小封子,咱家的情況你瞭解,別說去滬上那麼遠,就連隔壁海中市,我和你爸都沒去過。”
封茂聞言皺了皺眉。
事實確實如此。
從他記事起,一家人似乎從未離開過隴上半步。
當然,他自己除外。
“那我爸以前有沒有和滬上的人有過交集?”
“沒有。”
“您和我爸那些關係不太好的朋友,這些年有沒有人去滬上發展?”
“也沒有。”
“那些和咱家不對付的鄰居,有沒有孩子在上海讀書,或是那邊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