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大人,您終於來了!”
孟菀殷勤地迎了上去,乖巧地站到血無涯身後,儼然一副忠心耿耿的護衛模樣。
鬼刃見狀,嗤笑一聲。
“喲,血無涯,還活著呢?這麼久沒來,我還以為你死在哪個旮旯裡了。”
他斜睨著血無涯,語氣裡滿是嘲諷。
血無涯神色不變,淡淡地瞥了鬼刃一眼,“鬼刃聖子若是活不起,大可先死一步,何必在此浪費口舌?”
鬼刃咧嘴,森然一笑,“讓我先死一步,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
妖姮笑嘻嘻地看著血無涯,挑眉不語。
圍觀的眾人紛紛噤聲,生怕被殃及池魚。
力道聖子力破天卻不怕,她大笑出聲,一會看看鬼刃,一會又看看血無涯,一副勸架的語氣。
“兩位各讓一步吧,都是同門,何必這麼針鋒相對呢。”
說著,又轉頭看向血無涯。
“無涯啊,不是我說你,你戾氣有點重啊,別看鬼刃嘴巴毒,他其實是在關心你。”
鬼刃聞言,不由放聲大笑,“還是破天妹妹懂我,這血無涯確實有些不識好歹。”
血無涯眸光微冷,這力破天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巴不得他同鬼刃打起來。
血無涯突然出手,空中出現一座血山虛影,以泰山壓頂之姿朝著力破砸了過去。
力破天面不改色,只隨意一抬手,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接住了那座巨大的血山虛影,隨即撩起眼皮玩味地看著血無涯。
“無涯啊,就說你兩句,開個小小的玩笑,你怎的還惱羞成怒,動起手來了呢?”
血無涯眸光更冷,他暗暗發力,壓在力破天手上的那道血山虛影越發沉重,壓得力破天的身子在緩緩下沉。
力破天輕“嘖”一聲,左手握拳蓄力往上一崩,整座血山虛影便“啪”地一聲碎裂成了數十塊,朝著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其中有幾塊飛石虛影,恰好砸中了幾名躲在外圍看熱鬧的修士,輕易便收割了幾人的性命。
力破天搖了搖頭,語氣惋惜,“又死了幾個,再這樣下去,還沒到第三層,宗門為我們尋的耗材就要死光了。
無涯啊,你這性子還是這般嚴肅,開不起玩笑,要我說,你這性子確實該改改了。”
血無涯招手,收回剩餘的飛石虛影,冷冷地掃了一眼力破天。
“上次的事還沒同你算賬,再在我面前唧彎,我先殺你。”
力破天聞言,無奈地笑著搖頭。
“無涯,你這脾氣還真是一點沒變。我不過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免得大家等得無聊。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她轉頭看向鬼刃,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鬼刃,你說是不是?”
鬼刃笑著點頭,“他就這德行,成天端著也不嫌累得慌,也就是綠韶那個老毒婦,能受得了他這麼裝。”
“說誰老毒婦?”
綠韶剛好趕至祭壇附近,聞言立刻冷下了臉,抬手招出一片毒霧,朝著鬼刃籠罩而去。
鬼刃不慌不忙地身形一閃,已經移形換位變換了位置,含笑重新看向綠韶。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老毒婦說的就是你!”
綠韶氣得臉都白了,她年紀大,最恨別人說她老。
偏偏鬼刃嘴欠,喜歡戳別人的痛腳。
“說我老,你是活不到這麼老嗎?”
綠韶陰惻惻地說完,當即便召喚出大片毒霧,朝著鬼刃翻湧而去。
然而,毒霧剛開始擴散,就遇上了一群嗡鳴而來的蠱蟲。
一隻只蠱蟲們瘋狂地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