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吸得太猛嗆咳起來。
柳聞鶯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習慣抽菸。”
她自己點了一支,靠在旁邊的牆上吞雲吐霧。
“別說得你好像很瞭解我似的,我跟你也不是很熟。”
“睡過也不算熟?”
穆嶸嘴裡的煙都嚇得差點掉地上,狠狠道:“你他媽別信口雌黃,咱倆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柳聞鶯笑得雲淡風輕:“是不是如果當時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你就會接受我?”
不知為什麼,穆嶸就是受不了她這樣深情款款的樣子。他對男女之情不上心,不等於他真的什麼都不懂。柳聞鶯喜歡他,可他也早就跟她說得很清楚了,他對她沒有感覺。
很多年前柳聞鶯過生日請大家吃飯,盛情難卻,他實在推不開喝了一杯啤酒,當晚就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發現竟然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那樣的尷尬就不提了,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幸好他醉倒了是真的睡死沒法做什麼,那一晚後來他們也就都當沒發生過。
她後來跟樂隊的鼓手趙棟在一起,半年以後就找到了唱片公司的高薪職位而離開樂隊,趙棟和當時的鍵盤手小光也相繼離開,五個人的樂隊一下子走了三個人,相當於被迫解散了,打擊是毀滅性的。
當年柳聞鶯加入的時候他不是沒猶豫過——樂隊的性質比較特殊,五個人是一個整體,男女搭配除了幹活不累之外也可能擦出火花來,萬一有點什麼感情糾葛其他幾個人幫誰都不合適,無形中就分崩離析。可偏偏柳聞鶯的吉他彈得那麼好,也很有管理能力,他多少有點僥倖心理就把人給招進來了,結果糟心到現在,後患無窮。
☆、第19章 海苔萩餅
“那個日本姑娘比我好嗎?你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你卻讓她加入樂隊、還帶她回家,我想不到她有任何值得你這麼做的原因。是她吉他彈得比我好,還是你們已經上過床了?或者這根本就只是一個障眼法……為了避開我和應付你的家人,你隨便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剛好就是她。”
現在的柳聞鶯比學生時代更加咄咄逼人,這樣面對面的質問,戳到了他的痛點,他大概實誠慣了,竟然沒辦法看著她的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她把他逼到牆邊,腳下的高跟鞋讓她的身高只比他矮半頭,抬起眼就能平視他。
她嘴裡的菸圈吐出來全都噴到他臉上,難得用沙啞而溫柔的聲音說:“我不要你的樂隊,穆嶸,我一直想要的都只是你。除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真的……你不明白,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的。”
她似乎話裡有話,眼裡的哀慼讓他有剎那的怔忡。
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可穆嶸一時想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她已經仰起頭要吻他了……
“你們……在做什麼?”
和美的聲音這時候簡直宛如天籟,像解開了魔咒似的,穆嶸一下子清醒過來,推開柳聞鶯就跑過去,一把抱住她,像是後怕又不無哀怨地說:“你怎麼才來啊?”
和美被他這一抱給弄懵了,還不知道自己被當做了護身符,只是本能地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我做了新的果子帶過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他們之前不是在鬧彆扭嗎?他還嫌她來晚了是幾個意思?
穆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奔放,一把就將人給抱住了。不過抱住之後心裡那叫一個踏實,索性收緊雙臂抱得更緊了些,臉頰在她短髮上蹭了蹭。
她身上那種如點心般甜軟的香氣很好聞,他深吸了口氣,像是很享受這種味道。
和美彷彿看到他身後有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翹得老高,還搖個不停。
見不遠處的柳聞鶯變了臉色,和美大概也知道穆嶸為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