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成為他,女孩兒希望另一半就是他。
他的琴在她懷裡,她的指腹碰到琴絃,不知怎麼的竟覺得弦上有滾燙溫度,不敢觸碰,卻又想要觸碰。
三首酣暢淋漓的歌和完,樂隊裡每個人都揮汗如雨。
穆嶸看向她,黑色的瞳眸跟額際浸透汗水的髮絲一樣烏亮,性感得她無法直視。
心頭有小鹿亂撞,她抱緊他的吉他想把那頭小鹿壓下去,手指無意識地撥動琴絃,和絃就這樣流瀉而出。
樂隊其他人就像發現新大陸,又全都圍過來,看西洋鏡一樣盯著她瞧。
她有點窘迫地站起來:“我彈得不好,你們別……這樣看著我。”
沙錘他們都搖頭,彈得怎麼樣一點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嶸居然肯讓女人碰他的琴!這真的是要上天啊!
穆嶸不過是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就見那幾個傢伙又圍著和美一臉陶醉地聽她彈琴了,大白居然還不怕死地抱了吉他在旁邊給她和音伴奏。
也是夠了。
穆嶸這回不轟他們了,直接走過去拉起和美就走。
她一路被他拉得踉踉蹌蹌,還要顧著懷裡的琴——這萬一要是摔壞了,就算把她賣了也是賠不起的。
穆嶸把她拉到外面的綠地去,離開空調環境的剎那,夏天的熱浪滾滾而來。和美抬手擋了一下陽光,不解地問道:“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呀?”
“不幹什麼,把話說清楚。”穆嶸雙手搭在腰上,其實也熱得厲害,“我的樂隊很久不接收女成員了,你是個意外。我不要求你這臨時領隊做得多麼到位,只要別給我出什麼么蛾子就行了。”
和美不明白:“什麼叫么蛾子?”
“就是首先一條不準跟樂隊裡的任何一個人交往戀愛。”
包括你嗎?和美本來想問這個的,後來想想柳聞鶯的遭遇,好像不用問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還有,這回我們到南城去參加音樂節,你要跟我們一塊兒去。”
她明顯愣了一下:“我也要去?”
“當然了,領隊都不去像話嗎?你得負責我們的行程安排,吃喝住行。”他看出和美猶豫,“怎麼了,你在北京還有事兒?”
她點頭:“要去多久呢,我還要做兼職的。”
穆嶸吐血:“你那個扮大笨熊的工作還沒辭?”
“不是大笨熊,是熊本熊。”和美耐心地糾正他,昨天她還去上班了來著。
穆嶸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你到底多缺錢,這種工作也做?”
“我要付房租。”
噢,想起來了,她那個小公寓,跟他一樓之隔,他去過一次,還收拾得挺乾淨挺溫馨的。他想了想:“這好辦,你的房租我幫你付,你在中國待一天我就幫你付一天,就當作給你發工資好了,怎麼樣?”
其實根本沒多少錢嘛!
和美覺得這樣也不錯,在哪打工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跟穆嶸他們在一起體驗肯定比她現在的兼職要豐富許多。
而且要去南城耶,她可以順便見到程東了。
她抿唇笑了笑,穆嶸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但莫名就很不爽這笑容。
直到臨出發要去南城的時候,他看到她居然帶了那個rb的吉他包,還以為她終於想通了要把這包送給他做裝備呢,沒想到她一直小心謹慎地護在自己身邊,完全不給其他人染指的樣子,他才恍然大悟:“不會是你要送他包的那人就在南城吧?”
和美笑道:“是啊,很巧吧?”
怪不得她這麼幹脆就答應跟他跑這一趟,原來都盤算好了。
穆嶸內心的不爽在擴大,沒好氣兒地說:“先宣告啊,咱們說好的,這回你地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