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棟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和美急了:“你怎麼打人?”
趙棟也笑了:“小妹妹,你不懂,有的女人就是賤,給她好的她不要,偏要惦記那些不屬於她的,還覺得自己特高尚、特了不起。今天咱們就把話說開,拿五十萬來,不然我讓你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對穆嶸是個什麼心思!”
和美道:“我已經給了你錢,你怎麼還這麼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我生病每天都要花錢,要不是這個女人,我現在還好好在北京待著,也早就簽了其他的唱片公司,哪會像現在這樣!”
柳聞鶯嘴角出血,啐道:“我呸,臭蟲在哪兒都是臭蟲,別異想天開了!”
趙棟惱羞成怒,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下打得很重,柳聞鶯站不穩跌倒在地上,他上去又用腳踢她,絆到輸液架,乾脆拎起來把那鐵桿硬生生往她身上砸。
穆嶸和沙利文在樓下等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都說有人分擔悲傷就會減半,然而兩個焦慮的人湊到一起卻是雙倍的焦慮,簡直多一刻都沒辦法忍受。
“她們都上去半天了,卡也應該給趙棟了啊,怎麼還不見人下來?”無論是女孩兒們還是趙棟,至少下來個人吧!
穆嶸沉聲道:“我看我們還是上去一趟,萬一發生什麼事,咱們賭不起!”
沙利文就等他這句話呢,立馬就跟著他上樓。
正是中午午休的時間,護士臺也沒什麼人,他們繞過去走到趙棟住的病房門口,聽到裡面的動靜,一推門正好看到他拿輸液架往柳聞鶯背上砸,和美在旁邊攔了他一下,也被他推得一個趔趄。
“聞鶯!”
沙利文喊了一聲就衝進去,趙棟正是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身體裡的暴戾因子都被激發出來,一見沙利文和穆嶸他們更是紅了眼,順手勒住旁邊和美的脖子,抄起桌上剛剛削蘋果的那把小刀抵在她脖子上:“你們別過來,否則我連她一塊兒收拾!”
“趙棟,你拿刀對著女人算怎麼回事兒,放開她,有本事衝我們來!”
穆嶸相對冷靜,一邊慢慢試著靠過去,一邊說:“趙棟,幾年不見,甭管你有什麼委屈什麼怨氣都可以直接說出來,你要錢我給你錢,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無辜?你說誰無辜,你們有哪一個是無辜的?當年你堅持要做獨立樂隊不肯籤給唱片公司,害大家白白錯過了大好的發展機會!你倒瀟灑,該幹嘛幹嘛,我呢,沒錢還落一身病!”
“當初是你們主動離開的。”
“我不離開行嗎?難道看著我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天天跟你眉來眼去?”
穆嶸看了一眼被他暴打匍匐在地的柳聞鶯,又看向仰起頭被他困在身前的和美,強按下心裡的火,說:“我對聞鶯從來就不是男女間那回事兒,這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當年的事兒就當是我對不起你,你現在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傷害她們。”
趙棟其實也完全不想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剛才完全是情急之下喪失了理智才會拿起刀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也猶豫了。
和美離他最近,他情緒和狀態的微妙變化都體察得一清二楚,同時穆嶸也跟她的目光有接觸,她大概已經摸準了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她趁趙棟放鬆的剎那抬腿後踢,腳尖正中他的前額,踢得他大大往後退了一步退到牆邊,不得不鬆開了她。
和美掙脫了他的控制,本來可以跑的,但眼見柳聞鶯還趴在地上,仍然可能有危險,於是上前扶起她一起離開。
趙棟這時已是困獸,什麼理智都沒有了。穆嶸幾步衝上前來護住和美她們,沙利文跟上來推開了趙棟。
和美感覺有熱呼呼的液體濺到手背上,回頭一看才發現穆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