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彷彿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
每次見到他,洛凝的心便會莫名的慌亂,正想說些什麼只聽門外砰的一聲,白影墜落。
幾人疾速奔向門外,那匍匐在地的人兒竟是澹臺羽憶。
“憶兒!!”
“怡親王出爾反爾……”她虛弱的說著,唇角出血跡有些發黑。
……
杏月十三,皇后正式被廢,皇甫霓萱則替代了穆欣茹之位,冊封為睿寧皇后,奇怪的是穆家並沒有因此事受影響,護國公不僅沒有如預料中的震怒,反而更為朝廷賣力。
杏月末,各地群寇起亂,朝廷由暗中招兵演變到公開招兵買馬,民間將此處招兵稱為“民兵考核”。
末春,朝廷推出了一系列演示,實行了火藥與火藥車的試用,引起了警告的效應,此次演示震懾各國各地,使得這一戰,不戰而勝。
太醫署:
“影舞哥哥,小姐很棒,皇上更棒,你要快些醒來,睜眼看看幽國的火藥車,一個炮彈竟然可以炸燬整個村莊……”紫兒跟平日一樣,日跌時分便會到太醫署,將每日的趣事說給影舞聽。
這是洛凝給的法子,她說影舞是有意識昏迷。
坐在床沿邊位影舞檢查著的澹臺羽憶柳眉輕蹙,黑溜溜的眼珠子時而欣喜,時而哀愁,看的紫兒好是憂心。
“影舞哥哥怎麼了?還是澹臺姐姐病了?”在紫兒看來,澹臺是像病了,還病得不輕,近期了她極少說話,那張總是心不在焉卻透著憂鬱的臉,叫人擔憂。
“他還好嗎?”澹臺羽憶低喃著,腦中滿是那張吊兒郎當的笑臉,兩個月過去了,她兩個多月不見北宮錦進宮,聽皇上所說,怡親王以北宮錦臥病為由,暫且於王府修養。
“哪個他?”紫兒一臉八卦,澹臺羽憶口中的“他”,她一直很好奇,一直想知道。
“他……”思緒像不受控制般回到了過去。
“來日,你必須給他奉茶的,將來,你便要與這冷麵王爺同住一個屋簷下。”
“奉茶?你想得真美!我澹臺羽憶絕不與邪門歪道有牽連,奉茶?!”
“本王現在一無所有,你必須以身相許!”
“她有北宮家的骨肉,難道父王想親手斷了北宮家的血脈?!”
“孩兒願受家法,請父王饒了憶兒!”
逃亡的兩個余月,他們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分開的這段時間,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那滋味好是難受,滿腦子都是北宮錦的影子,揮之不去。
北宮家的家法到底是什麼?當日怡親王答應放她卻在進宮期間安排了殺手埋伏,混亂中北宮錦被黑衣人帶走,而她則受了重傷套到了太醫署。
回府後,怡親王到底對北宮錦做了什麼而導致他臥床兩餘月不得朝政?!越想心越亂,越亂鼻尖越是酸的厲害,若不是皇上再三勸阻,她早便進王府打探北宮錦的訊息了。
“還在想錦王爺嗎?”幽幽之聲伴著蘭花清香飄來,綠色紗裙隨風飄卷,如仙子般的身影正向她們邁步而來,來人是當今的睿寧皇后。
“皇后娘娘吉祥!”
“沒有外人在,不必多禮。”洛凝放開讓靈可攙扶著的手,坐到床沿邊幫細細打量著影舞的氣息,紫兒為影舞留了多少眼淚,澹臺羽憶為北宮錦憂愁,靈可終日像有難言之隱,看來這些小丫頭都長大了,心都留不住了。
“錦王爺是怡親王的嫡子,憶兒該相信虎毒不食子。”洛凝的目光始終只停留在影舞身上,與澹臺羽憶的對話似是不經意的閒談。
澹臺羽憶微微頷首,“憶兒讓娘娘憂心了。”她擔心的不僅不是北宮錦的傷勢,而是那種食之無味的感覺,讓她無法心寧。
端詳